她翻动文书,一一指摘道:“这几天细作的消息,都显示这几位重臣都安居在家——连任何的访友和探望都没有,这般成竹在胸,就很不寻常了。” 四下里,只听她宛然一笑,最后道:“特别是这位太医正,他这几日又迎娶了赐婚 水波潋滟,清泓中却见人影摇曳破碎,点点涟漪之下,疏真只觉得意兴阑珊,一口郁气积于胸口,却是无处排遣。 “天下人皆如此看我,那也就罢了……可是……萧策,到头来,连你也是如此认为。” 她咳了一声,终是不顾而去,身后庭院静谧,水波依旧。 …… 遵照朱闻的手令,镇边军调出最精锐之中军,奔赴边陲清剿。 此番朱闻却没有亲至,而是坐镇宫中,阅览战报而已。 他拈了一纸信笺,笑道:“那颜族长先前花了大价钱才赎身回去,此番又遭我军清剿,败退之余,竟写信来责我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真是可笑,本侯何时与他约定,从今后不再相杀攻击?!” 他停了一停,眉目间笑意更深,让一旁的卫羽心中一凛,有不好的预感,“若是本君将他擒拿送至王城,却不知他该抱着我哪位兄弟的大腿,哭诉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