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还很大,但稍微有减小的趋势。如果雨小了,那么山里还是安全的,只是要多多注意露营地的选择。任和跟简希文都背了包,准备了基本的食物跟露营用品。然而摄像师除了摄像机跟挂在身上的一个水杯,什么都没有。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同事的身上。电话最后交给任和,任和清点了所有的物资。两个帐篷,两个睡袋,过夜是没有问题的。矿泉水不够,但任和带了汽炉跟钢杯,等雨停了,可以烧水喝。最要紧的食物,任和打开自己背包,里面装着十几包速食饭、面,底下还有压缩饼干。就是中午节目组让他们做任务赢奖励的“豪华晚餐”。摄像师跟简希文都看傻眼了,摄像师问:“你怎么有这么多包?!”任和:“……昨晚去酒店旁边的野外露营用品专卖店买的,里面很多。”谁也没有规定助理只能拿节目组准备的路餐,不能自己出去买吃的。简希文抓着他衣服,探出头看了一下,惊叹:“那你也买太多了,你是猪吗?!”任和无奈:“怕你挑食。”简希文哽住。清点完食物,加上压缩饼干,三个人可以吃三天没问题。电话那头的节目组负责人放了心,约好明早再联系,要注意卫星电话的电量,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打电话。任和最后说:“还有一件事,你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在工作前服用抑制剂,现在信息素有点失控了。情况还可以控制,不算太糟糕,明天你们需要带抑制剂过来。假如他失控,威胁到我雇主的安全,我将不得不做出一些合理的应对来解决该情况。”负责人:“……”摄像师:“……什么是合理的应对?”任和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把你打晕而已,不会伤到你,放心。”戴上止咬器三个人在狭小的帐篷里待了紧张、局促、尴尬的一小时,雨终于小了。任和像是终于得到解脱似的松了口气,说:“我们出去再搭一个帐篷。”摄像师也在随时被打的压力中解脱出来,飞速套上雨衣,第一个出了帐篷。简希文还抓着任和的衣服,任和拍拍他手,示意他放开。简希文抓得很紧。任和低声说:“他出去了,我把通风口打开一点,等会味道散没了,就没事了。”简希文慢慢松开手。任和顿了几秒,很短暂,没人注意到,之后起身,将帐篷的通风口完全掀开。雨小了很多,一股夹杂着水汽、清新的冷风从通风口吹了进来,吹散了里头的味道。任和拿着帐篷出去了。简希文听着任和跟摄像师在外面讲话、展开帐篷。过了一会,摄像师走了过来,站在帐篷外说:“简老师,您能不能出来,拍几个镜头?那个、总导演说既然现在能够保证安全,这个也算是野外徒步中出现的突发状况,拍摄可以继续进行……”摄像师越说越小声,显然自己也觉得心虚。“你们总导演也太精明了吧,这种状况了,还要你继续拍摄?”简希文掀开帐篷,把冲锋衣的帽子拉起来盖住自己脑袋,“哼,不愧是收视第一的节目哈!”摄像师弱弱:“摄像机还有电,闲着也是闲着……您出来摆几下搭帐篷的动作就行,后期自然会剪辑好的。”简希文也从帐篷里出来了,说:“拍啊,我当然要拍。这一集我这一段肯定是收视率最高的一段。另外,不要叫我老师,不要用‘您’称呼我,我才二十二岁哈。”摄像师老脸一红:“那不是大家都这么叫嘛。”是个明星就是咖,他们这些娱乐圈底层民工不敢得罪。简希文拍了几个动作,就被任和强制赶进帐篷了。任和看了看脸色红得不正常的摄像师,说:“你这样还能坚持拍摄?”摄像师耸肩:“我就是躁动到把摄像机咬碎了,也得拍!你们这种自由职业工作者,不懂我们社畜的苦。嗯?保镖算不算自由职业?”摄像师一边说着,一边收好摄像机,电量剩余不多了,得省着拍摄要紧的。雨停了。任和看了看电子表,晚上七点了。他弯腰进了简希文的帐篷,简希文在里面抱着膝盖发呆,看见任和进来了,抱怨:“我肚子好饿,口也好渴。”帐篷的通风口打开了,帐篷的门也没关,但是里面还是有丝丝玫瑰花香气。任和一僵,随后继续动作,从背包里翻找出汽炉、钢杯跟食物,问:“你想吃哪种?”听见有吃的,简希文打起精神,一包包看着。宫保鸡丁饭、咖喱牛肉饭、番茄鸡蛋面、黑椒牛肉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