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安慰还被挤怼的两人再一次对视,颇为无语。蒋逢年对着齐司远挤眉弄眼,笑得很不正经。“寒哥说他没想那些,老齐你信吗?”齐司远回答:“嘴上说没想,梦里不知道都干了多少不可言说的事,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初恋嘛,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咱们也不用大惊小怪的。”蒋逢年边笑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老齐你这话太对了,咱寒哥的初恋当然要与众不同,梦里什么都有,比如仙女下凡,寒哥得偿所愿。”说完,两人大笑起来,季凌寒无奈又好笑抓起枕头往蒋逢年砸去。“滚,我才没有你们那么猥琐!”蒋逢年轻松接住枕头后又扔给齐司远,最后枕头又回到季凌寒的床上,三人笑闹过后沉静下来。齐司远看着一脸惆怅的季凌寒若有所思。“你对姜媛来真的啊?”齐司远问。蒋逢年也看过去,很想知道答案。季凌寒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向齐司远,“我对她与你对冯惜贝不一样,我想和她在一起,不是只抱着玩玩的态度,我是认真的。”他这话让齐司远和蒋逢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俩还不太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青春年少,情窦初开,可到了他这里怎么就搞得像非卿不娶那样郑重了呢。欢脱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蒋逢年憋不住话,几次欲言又止后,在季凌寒的死亡凝视下求生欲依旧离家出走了,又往季凌寒心头扎了一刀。“寒哥,有可能仙女喜欢的不是你这一款的,你这样强求也没意思,还是安心休养吧,她明摆着是在躲你,有什么话,等下次她出现在你面前,你再向她问个明白。”然而,当姜媛再一次出现在季凌寒面前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出去旅行的这半个月,季凌寒每天都给她发信息,她没有回复半个字。旅行结束回到家,当晚姜云庭就带着她出席了齐家的酒会。齐司远在酒会上见到姜媛后立即通知了季凌寒。姜云庭身边总围着一群人,姜媛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与姜云庭说了一声后她离开宴会厅,到外面的花园随便逛逛。齐司远跟在她身后,在无人的地方出声叫住她。“姜媛。”她停下,转过身看向齐司远,一身白色西服,斯文俊雅依旧,但没有在学校时的那种少年感。她不说话,齐司远微笑着走到她面前站定。“他来了,在等你。”姜媛眉头轻蹙,还是没有开口,也没动。齐司远抬眼看向她身后不远处轮椅上的人,笑容愈深。“有些事你逃避不了,如果你无心,那就更应该和他说清楚。”说完后齐司远自觉走开了,季凌寒已经来到她身后。沉默片刻,她身后的人先开口。季凌寒怒声质问:“小哑巴,你不想对我负责了是不是?”亲近四下无人,又是晚上,只有她与季凌寒独处,气氛有点不一样。她站着,坐在轮椅上的季凌寒比她矮了一截,故而微微仰头看着她。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却也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委屈。给人一种又凶又萌的感觉。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摘除,头发也剪短了一点,发型没有板寸那么规则,头上的伤口愈合结痂了,伤口周围的头发在医院时就剃了,仔细欣赏他现在的发型的话,完全和帅字搭不上边,但他凭颜值撑住了。旁边草坪里的落地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又因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使得暗黑的夜多了几分迷离的暧昧。姜媛问:“你的腿好一点没有?”季凌寒很生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为了她能把命豁出去,可她呢,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他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眼巴巴等着她出现,每天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他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可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她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在无声嘲笑他的一厢情愿。可他还是想来见她,想听她向他道歉,承认这段时间是她做错了,以后她会对他好一点。他想着,见了面只要她道歉,他就勉为其难原谅她好了。但是,她没有。现在她的这句关心不是发自真心,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他越想越生气,把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却不屑一顾。“如果我说不好,是不是你的愧疚就多一点,如果我说腿没事了,你是不是就觉得可以彻底甩脱我了?”他的话夹枪带棒,就算姜媛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听得出来他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