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忘不了的,有些事情总会需要一个结果,就像你不想要遗憾一样,本座也不想。”枕上骨抬头看向江洛思,他眸中闪过了一抹江洛思看不透的情感。江洛思没有说话,确实,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她现在做的可是要替萧洛,替君家复仇。枕上骨和江洛思在这里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陈千亦和萧洵那边却是要被逼疯了,无论他们派出去多少人,都找不到一点关于江洛思的蛛丝马迹,江洛思和枕上骨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泽期生怕江洛思出什么事,带着王府里的军队搜遍城中之后,又带着那群人出城去寻,那仔细程度可谓是真的要做到挖地三尺了。陈千亦不明白枕上骨为什么对萧洛这么感兴趣,陈千亦的师父曾给陈千亦说过,枕上骨和陈千亦一样,都有着一段像烙印一样的过去。可是和陈千亦不一样的是,枕上骨选择了堕落,他试图用血去清洗身上那段他自以为肮脏的回忆,在他所谓的自我救赎中,枕上骨变得越来越阴晴难定,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扶光扇枕上骨同意送江洛思回去,但有个前提是江洛思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什么逾越的关系,枕上骨说如果江洛思敢背叛他,他一定先杀了奸夫,再把江洛思带回眉山,锁在他身边一辈子。江洛思要哭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真的是太不易了,现在不仅要应付陈千亦和太后,还要随时随地的防备枕上骨这个不定时炸弹,江洛思感觉自己心累。不过让她更心累的是枕上骨在送她回去的时候,正好和陈千亦打了个照面,然后江洛思就经历了一场轻功追逐战,那感觉就和坐飞机晕机一样难受。在枕上骨看来,和陈千亦这样打个照面也不亏是件好事。枕上骨本来是打算送江洛思回去的,但若是就这样好好地把江洛思送回相府,陈千亦自然会多想,进而更加猜测江洛思,如今就这样撞见了,倒是可以给江洛思撇干净了。当陈千亦跟着枕上骨停下来的时候,江洛思感觉自己看到了解放的曙光,在江洛思的脚尖接触到地面之后,她就立刻扶着一旁的树不停地呕了起来。“陈相,你追本座这么快干什么?你看,淮阳王都吐了。”枕上骨有些不满的看了陈千亦一眼,然后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了江洛思。江洛思一把接过手帕,然后又继续吐了起来,完全一副我吐我的,你们说你们的架势。“眉山山主从不出眉山一步,不知山主今日来我相府劫人是几个意思。”陈千亦平静的开口,语气不卑不亢。“寒君居士的大弟子,气度果然不同,旁人,只不过寒君他老人家不是一向提倡说要隐于世,你,怎么就入朝为官了?”枕上骨说话的时候根本都没有看向陈千亦,敌意与不屑很是明显。陈千亦不清楚枕上骨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但是陈千亦清楚,枕上骨有他傲的资本。“恩师愿隐于世,但并不代表他会强求我们也这样做,这就和山主恩师游遍各国,而山主居于山中不出是一个道理。”枕上骨微微眯眼,开口时的语气听起来已经不只是不友善了,“好一副伶牙俐齿。”江洛思吐了不少东西这才感觉缓了过来,等她转身看向两人的时候,江洛思感觉自己看到了杀气。“陈相,这淮阳王殿下本座要带走,而你就请回吧!”“山主,我今日是绝不会让你带走淮阳王的,倘若山主执意出手,那我也就只能奉陪倒底了。”陈千亦变了脸,杀气涌起,两人对峙不语。江洛思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枕上骨看着江洛思害怕的样子,心里突然很不开心,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在他身边露出恐怖的神情。枕上骨起身一跃,迎着陈千亦就袭了过去,陈千亦起身迎战,就在枕上骨要一掌打到陈千亦的时候,陈千亦微微侧身躲开了枕上骨的攻击。陈千亦侧身向后还没直起身子,枕上骨就又反身一掌,陈千亦为了躲开只能侧移,可这一移动便让他失了先机,被枕上骨压着反攻不起来。枕上骨和陈千亦打的激列,鸟飞兽走,夏云实他们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忙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江洛思在一旁虽然看不懂陈千亦他们的招式,可是陈千亦的处境她还是看的出来,江洛思在心理默默的给陈千亦祈祷,虽然江洛思不喜欢陈千亦,但是她也不希望陈千亦就这样英年早逝。枕上骨压着陈千亦打,出手越来越狠,看着陈千亦应接不暇的样子,眸子里都是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