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实拿着书信敲门的时候,陈千亦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除了比平时多出的两块青黑以外,好像一切都还算正常。“主人,居士派人送来的信。”夏云实走到陈千亦的身边,并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他。陈千亦在接过来信之后,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变得神情更加凝重,他打开了信件,认认真真的将信里面的内容读了一遍,等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冷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会和枕上骨扯在一起。而且竟然还如此的紧密。怪不得,怪不得上一次他看到我的扇子事会是那种反应,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出了我是谁,而我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京都,他为什么要留在京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陈千亦倒是不害怕枕上骨是因为他才留在的这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他不想就这样忘记。但是他害怕,害怕枕上骨留在京都的原因是因为江洛思,他害怕枕上骨会伤害江洛思。陈千亦把信收了起来,对着夏云实吩咐道:“你去仔仔细细的查一下枕上骨的踪迹,不能放过一个疑点。”夏云实一脸懵逼的开口,“枕上骨,他怎么可能在京都?”陈千亦撇了一眼夏云实,眼神十分很可怕。夏云实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开口回复,“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待夏云实出了门之后,陈千亦又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信,那段痛苦的往事,终究还要由他亲手揭开。陈千亦用烛火将手里的信件烧掉了,他的身世决不能被别人知道。江洛思昨夜被陈千亦的反应给弄得迷糊了,然后江洛思不出意料的失眠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她,很是嫌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药碗。这种男人极度伤自尊的药,她才用不到呢!要不是为了让自己阳痿看起来更真实一些,以瞒过宁梓婵和陈千亦,江洛思才不会让后厨的人给她熬这种药。若水看着江洛思嫌弃的表情,打趣道:“表姐,你要不要尝一尝?听说对于治那个病,挺管用的。”江洛思笑着捏住了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的开车道:“我要是喝了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你要负责吗?就怕你比他们少点东西啊!”若水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开口问道:“少东西,少什么东西啊?”江洛思阴险的笑了两下,然后端起药碗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好了,喝完了,撤下去吧!”若水笑着开口,“知道了。”江洛思伸了个懒腰,又瞄了两眼旁边的花盆,这花是雌株,喝点这种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千亦来翰飞殿的时候,侍女进去通报完之后,陈千亦才捞着进了门,这是江洛思特意安排的,毕竟男女有别,万一被看到点什么就不好了。江洛思把那盆花放在了窗户旁的桌子上,极有礼貌的开口询问,“陈相,你怎么起这么早?”陈千亦瞥了一眼窗台上的花盆,清冷的开口道;“殿下不也是起的很早吗?”江洛思再看到陈千亦看向花盆的那一刻,她心里咯噔一下,那还是平静的是读转移话题。“确实,诶!陈相,今日是二十八,虽说父皇生前废了中秋节,但听若水讲,民间通常将此日当做中秋来过,不如今日我们便出府去看看吧!。”“太危险了,殿下昨日刚刚在菊花宴上说了那种话,如今这府内府外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殿下,殿下还是切莫出府的好。”江洛思不满的看向了陈千亦,“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难道他们还能随意杀人不行。”陈千亦向前走了几步,离江洛思更近了一些,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警告,“不怕他们杀人,怕的是他们借刀杀人。”“我明白了。”江洛思叹了口气,她也怕局中局。陈千亦看着江洛思这副失落的样子,心里感到很不忍,“真的很想去吗?”“挺想的。”江洛思抬头看向了陈千亦,眼睛里仿佛闪着光,就说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借口岔开刚才的话题,后来其实也是动了真想出去的心。八月怎么可以不过中秋节呢?就是这个中秋节他不在八月十五。江洛思很不理解萧阜的脑回路,这种节日怎么可以就这样废除呢?陈千亦轻轻抒了口气,犹豫了一番,最后缓缓开口道:“那殿下若是执意想出去,也不是不可。”“陈相的意思是本王可以出去?”江洛思感觉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陈千亦,还没想到这铁疙瘩竟然会愿意放她出去。陈千亦俯身靠近了江洛思,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就这样萦绕在了江洛思的身畔,“臣可以带殿下出去,但殿下必须一切听从臣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