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这些!”秦少熙一派纨绔子弟的做派,勾起嘴角,“我那画舫,是花了六千两银子卖的。你这撞破了,不仅要修修补补花费银子,还要耽搁我回扬州的时间,八百两银子你就想打发了?再说了,你说那姑娘八百两就八百两?当我不懂行呢。”
赛牡丹看出来,对方纯粹就是吃饱了没事找茬儿。若是船真的坏了,岂能还有闲心在这儿拉扯?偏生燕王府势力大,实在是得罪不起,而且又刚好藩地在扬州,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不敢惹啊。
因此不得不低三下四,陪笑道:“我这一路出来,银子都拿去买姑娘了。世子爷要是不嫌弃,我这儿还有一对孪生姐妹花,带在身边调教三年了,一起孝敬世子爷吧。”
秦少熙挑眉,“孪生姐妹花?”
赛牡丹赶紧朝里喊道:“珍儿、珠儿,快出来拜见世子爷。”
画舫里头,出来一对十三、四岁的少女。
姐妹俩长得甚是甜美,皮肤白皙,可是也说不上是绝色。不过胜在长得一模一样,又穿了同样的衣服,并排站在一起,显得特别的有意思。
秦少熙一声嗤笑,“切!什么庸脂俗粉。”
赛牡丹是做什么的啊?老鸨啊,天天就是干嘴皮子生意的,当即笑着哄道:“珍珠姐妹的姿色算是中上,自然比不得刚才那位顶尖儿的姑娘。不过正好,世子爷得了那样一个大美人儿,身边总得有两个丫头啊。”
秦少熙垂下眼帘,似在思索,倒是没有反对这番话。
赛牡丹赶紧趁热打铁,笑道:“世子爷,我这就把她们的卖身契找出来。”不等他再反对,把昭华和珍儿、珠儿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双手奉上,“世子爷,以后她们几个就是你的人了。”
秦少熙环顾了船上一圈儿,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回去找点乐子,因此也就顺着台阶而下,“行吧,看你乖觉,给你一个面子。”
赛牡丹心疼得要死,还得陪笑,“等回了扬州,世子爷常来我们百花馆玩儿。这几位姑娘要是不听话,该打的打,该骂的骂,世子爷只管随意啊。”
秦少熙勾起嘴角,“她们不听话,爷可没功夫调教,直接扔到河里喂鱼好了。”
“是是。”赛牡丹一路小心,总算把这位小霸王给送走了。
两条画舫缓缓分开,各自前行。
赛牡丹气得破口大骂,“什么世子?就是一个想嫖女人又不肯花钱的混蛋!娘的,白白拐了我三个姑娘走,一起五百两银子啊!”
落水
另一条船上,秦少熙一脸玩世不恭的斜躺着,朝对面冷笑,“父王说是担心我南下饮食不适,才让你这个神医跟随,以便随时调理身体。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整天都在监视我呢?越瞧越碍眼了。”
“世子多心了。”在他对面,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微笑道:“在下的确只是一名大夫,略通医术,所以燕王才会让我跟着世子,以便平日多加照顾。”
“呵呵。”秦少熙一声冷笑,语气透出几分轻蔑之意,“是吗?江神医,你可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真是辛苦你了。”
江慕白微笑道:“世子过奖了。”
秦少熙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可是他很清楚,这个江慕白在父亲那里十分要紧,损几句没关系,直接喊打喊杀却是不行的。因而强忍了心头不悦,吩咐下人,“把刚才的几个姑娘都带上来。”
片刻后,昭华和珍珠姐妹一起来了。
秦少熙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流转,像是在审视几件货物,轻佻道:“你们三个都会点什么逗乐的?说来听听。”
珍儿和珠儿是从小调教过的,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
一个回道:“我会琵琶。”
另一个回道:“我学了三年的曲儿。”
秦少熙点点头,又看向低头不语的昭华,“你会什么?是不会,还是哑巴了?爷跟前可不养闲人,你要是什么都不会,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