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把人放到榻上,低头亲了她的额头和鼻尖,“别担心,既然醒了就别再睡了,去沐浴,我陪你用早膳。”
宋妧仔细观察他的面容。
她伸手抚摸这张脸,看到他眼睛泛红,心里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停的喃喃:“都是因为我,我很担心你们会受伤”
谢行之笑了,故作轻松,“小丫头想的美,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行之哥哥我以前白日也会出现,别担心,不会有事。”
他顿了顿,到底多说了一句:“我与他都不会有事。”
随后,他又把人抱去浴殿,吩咐红菱:“仔细侍候。”
他扫了眼她脚下踩着的小凳子,倒是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他笑着交代:“慢些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宋妧紧紧盯着他,轻轻点了头。
谢行之刚走出浴殿,他就捂住额头,险些没站稳。
转瞬,脑海里传来谢煊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谢行之你是想做什么?不与我商讨便如此妄为,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配合
谢行之没有精力争吵,他只是把之前的那件事重提。
「以后你我每人一日,我白日也要出现,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配合。」
谢煊沉稳的嗓音透着森森寒意。
「谢行之,你如果把我逼疯,那就都做疯子好了!」
除了面对宋妧,谢行之的人生里绝对没有‘让步’这两个字。
疯癫而已,有人作伴更好。
「谢煊,我这人和气,和谁都处得来,也不爱挑别人的刺,一起疯就一起疯,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谢煊很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他气的已然失态。
「说你是疯狗,还真是没有辱没了你,就算想要改变出现的时辰,那也需要你我再次调节适应,此事不是说两句话这般简单的。」
谢行之冷笑,厉斥。
「知道不简单,那你还不赶快钻研!废话连篇,你这位世人眼中运筹帷幄的磊落君子也不过如此。」
谢煊毫不示弱,他恨不得将谢行之五马分尸。
「那你倒是放我出去!疯犬蠢狗,无知妄作,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共存!」
谢行之向来目中无人,他唯一的对手此时就在他脑子里狂吠,他嗤之以鼻。
「老实待着!衣冠禽兽,笑里藏刀,行奸卖俏的假正经,碰上你我才是倒了霉,谁乐意和你在一起!」
吵吵了半天,谢行之单方面退出。
他头疼的要死,没那个心情理会贱男人,并且无论怎么控制,他脑海里还是很嘈杂,闹得他极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