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自己夫人百依百顺的人,想来也不能坏到哪儿去。
管事一走,容因转身便伏在他膝头,眸光娇娇娆娆地望向他:“祁昼明,我们回府好不好,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想也不能再待了。
这别院好是好,但若是再待下去,估计她这把骨头真要被拆散了。
本以为要费好一番口舌,容因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用来劝服他。
谁知祁昼明长目潋潋,道:“好啊,听因因的,明日就回府。”
应的出乎她意料的干脆。
彼时容因还纳罕,可当夜被按在芙蓉锦被上欺负,只得断断续续讨饶,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时,她才彻底醒悟——
有些人白日里越是好说话,夜里就只会越发难应付。
只可惜,她醒悟得太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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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鱼似水,胜蜜糖甜(六)
隔年三月,邺都出了件大事——
昭宁大长公主亲自去大司农府上给自己退了婚事。
不仅如此,这位公主殿下这厢出了郑府大门,那厢转头就命人抬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去定远将军周明宴府上为自己提亲。
此事一出,满京哗然。
朝臣的折子雪花一般飞进承德殿,个个吵嚷着大邺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行事如此荒唐的公主,要祁承懿降罪,以示惩戒,否则便乱了礼法纲纪。
折子递上来的第二日,小奶团子一早便在朝会上受了气,耳朵都被那些满口礼教规矩的固执老头吵得发疼。
一下朝,他转头就往明华宫跑,想去容因那里寻些安慰。
谁知刚跨进殿门,却见容因正与罪魁祸首谈天说地,聊得起劲。
且不知方才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祁承懿顿时小脸一板,甩着袖子气鼓鼓地冲过去。
“我今日都快被那些人烦死了,小姑姑你竟然还有兴致在这里说笑!”
容因抬眸一看,小家伙面色阴沉地怒视着昭宁,显然今日没少被说教。
小奶团子如今已快七岁,脸上的婴儿肥渐渐褪下去,长相便愈发与祁昼明相似,若说不是亲父子恐怕都没人会信。
加之此刻铁青着脸,气势汹汹的,瞧着就像祁昼明的缩小版。
她不由想要发笑,但又不得不强行忍住。
昭宁转过身,倒了杯茶递进他手中:“先喝杯水润润喉咙,捋顺了气再同我说话。”
“……哦”,小奶团子应了声,乖乖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