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将他钉在墙上。
宋知倦磕到了脑袋,被撞得头晕。
显然,这位顾大师的灵力远高于他。
宋知倦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要干什么。
直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右侧,他才明白过来。
宋知倦看不清任何东西,只知道自己完全动不了。
心脏右侧呈现撕裂般的痛,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或许在冼临舟捡他回家的那一天,他的命运就被定下了。
他早该知道的。
就连他的母亲都不要他,又有谁会真正爱他。
看世间人皆冷漠,折杨柳枝弃岸头。
宋知倦闭了闭眼,心口处的剧痛一点点蔓延全身,他握紧拳头,指甲死死掐进肉里,一声不吭。
匕首一下一下割开他的心口,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疼得没有一点力气,现在呼吸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的灵核被硬生生地挖了出来,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他的眼神涣散,意识逐渐消失。
那一刻他感到生命在流逝。
俗话说,人在死之前,眼前都会闪过这辈子最幸福的画面。
显而易见,他的一生全部都是冼桓松。
就在他觉得自己将死之时,一道充沛的灵力涌入他的心口,将他从地府捞了回来。
昏迷之前,宋知倦听见了冼临舟的声音。
“灵核取出来了吗?”
“桓松被喝了药,已经睡了。”
“换灵核的时候您可得当心,桓松身子弱。”
“太感谢您了,要多少钱我都给。”
“至于这个小子……看在陪桓松长大的份上,就留他一命。”
“把他扔到潮汐谷,但多半是活不了了。”
馒头
再次睁眼时,宋知倦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身体粉碎性得痛。
他这是死了吗?
可能还没有。
宋知倦趴在地上,他使劲蜷缩手指,摩擦得他生疼。
心口空落落的,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他自嘲地咧开嘴角,看来冼临舟还有点良心,帮他把心口的窟窿补好了。
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他撑起一条胳膊,手腕一软又摔了下去,重重砸到地上。
宋知倦侧身躺着,无力地咳嗽了两声。
又痛……又饿……
周围一点光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就算是小时候被娘亲抛弃荒山,和野猫抢食,都没有现在来得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