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桓松肯定闫钰刚才听到了自己在喊他,但他没有回头。
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冼桓松:“闫钰……”
闫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脚步一顿,然后像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踏上去,站在最高处。
闫钰一直没有转身,直到洞穴顶部落下来一个被藤蔓完全包裹的人,吊在他背后。
几根藤蔓缩回顶部,露出了被绑着的人的脸。
冼桓松:“!!!”
他不敢相信地确认了好几遍。
冼桓松:“父亲……”
冼桓松:“父亲!!!”
藤蔓只剩两条,和冼桓松一样,冼临舟被吊着两只手臂,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只是人昏迷着。
闫钰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错开冼临舟看向冼桓松,之前和蔼温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更具有攻击性的凌厉面孔。
冼桓松就算再傻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冼桓松的声音颤抖:“这……是你干的?”
闫钰挑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没有回话,而是握着手中的剑,利刃缓缓滑过冼临舟的脸,然后五指用力,一道新鲜的伤口添在脸上。
冼桓松大吼:“你在干什么?!”
闫钰见他气急的模样,竟然有点享受,慢悠悠地开口:“我与冼家主留有私仇,今日想要一并解决。”
说完,他在冼临舟的肩膀上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血肉翻开。
“什么……”冼桓松攥紧拳头,“我父亲是你绑走的?这就是你的目的?”
闫钰朝他挑衅地说:“对啊。”
冼桓松:“那你把我引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
闫钰舔了舔干裂的唇,笑着翻转手中的剑,眼睛看都没看,直直地向后刺入冼临舟的腰腹,鲜血顿时扩散开来。
“当然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我是怎样杀了你父亲的。”
“爹——”
冼桓松红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闫钰。
“哟,还挺凶,”闫钰对冼桓松说,“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快的。”
闫钰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暗,瞥了一眼冼临舟,再一下子拔出自己的剑。
冼临舟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肌肉下意识地痉挛,呼吸断断续续的,脸色比纸还白,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冼桓松警告般瞪着对方。
因为冼桓松母亲走得早,所以是冼临舟一手把冼桓松带大的,冼桓松也很少违背父亲的意愿,一切都随冼临舟的设想。
这很可能导致了冼临舟对冼桓松偏强的控制欲,他认为冼桓松必须照着他的想法行事,如这回的婚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