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豪华了,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而且这只是一个偏屋而已。
也有可能是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反正,宋知倦更加害怕了,他甚至不敢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时,冼桓松从里屋走出来。
“喂,你还是住进来了对不对?”
宋知倦本来就有些不知所措,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脑袋更低了。
冼桓松背着手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看对方活生生像个见到猫的老鼠,皱着眉道:“说话。”
宋知倦握了下拳头后松开,答道:“对。”
“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冼桓松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个哑巴。”
冼桓松:“把头抬起来。”
宋知倦照做。
冼桓松:“我叫冼桓松,你得喊我少主。”
虽然刚才父亲说过一遍,但冼桓松还是开口问:“你叫什么?”
“宋知倦。”
“哪个字?”
“知道的知,疲倦的倦。”
冼桓松默念了一遍,再道:“那我就喊你‘阿倦’。”
宋知倦听后懵了一下。
娘亲就是这么叫他的。
娘亲喜欢喊他“阿倦”。
可冼少主没想那么多,纯属是因为这个称呼好记。
冼桓松习惯性摆出了少主的架势:“既然爹爹让你以后跟着我,你就要守规矩。”
“首先,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我的屋子。”
“其次,要有一个跟班的自觉,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简单来说就是要听我的话。”
“然后,不准和我靠太近,要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最后,”冼桓松看了他一眼,“把你‘哑巴’的习性给我改掉,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还有其他的我目前想不出来,等想到了再跟你说。”
“刚才那些记住了吗?”
宋知倦刚想点头,听见冼桓松“啧”了一声,于是他立马开口:“记住了。”
冼桓松这下才满意了,他撑着下巴望着对方:“你是孤儿吗?”
“不是……”宋知倦想了想又改口道:“是……”
冼桓松:“为什么犹豫?”
宋知倦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没有父亲,母亲一个月前抛弃了我,我流浪到现在。”
冼桓松张了张嘴竟没有说出话来,他看着这个孤苦伶仃,并且浑身没有一件好衣裳的男孩,也不知怎么的莫名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
冼桓松装作严肃道:“看你身上脏死了,赶紧去洗洗,弟子服都在衣柜里。”
说完他就跳下了长凳,甩甩袖子离开了偏屋。
只不过,在他经过宋知倦身边的时候,顺手塞给他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裹。
宋知倦拿到桌子上打开,里面躺着三只小小的芝麻酥饼。
闻着很香,他却愣着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