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习惯了做一个木讷的普通人,从没想过借穿越大展拳脚,测出“废灵根”后更以“常人不能理解”的平静接受了。
不能修炼就多读书,以后在某个宗门里找个账房先生的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直到叶家的灭门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虽然根据仙门出据的调查,长建的血案是一个修炼邪道功法走火入魔的散修造成的。
但在接二连三被追杀后,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事情没这么简单。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关于那晚的模糊记忆也开始疑点重重。当晚,似乎除了那个发疯散修,还有其他人。
也是在他
水柱般的雨从天幕落下,哗啦啦打在人间。幽影移动到他面前,阴影投下,将他笼罩其中。山岳般的压迫感让叶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人是善是恶?
是他的救赎?还是更大的劫难?
叶清哑着嗓子,忐忑开口:“前辈……恩德,小……晚辈铭记在心。不知有什么,可——可为前辈做的。”
不多的社会经验让他明白,帮助都是有条件的。
将近好几息的忐忑不安的沉默后,幽冷的质问响起:“你觉得,以你的能为,能为我做什么?”
黑袍人的语气没有涟漪,但叶清却感觉到一股讽刺之意——一只“蝼蚁”的狂妄自大让他觉得可笑了。
但习惯了普通的叶清很喜欢这份蔑视,因为这代表自己不会成为对方的“猎物”。
正在他安心之际,黑袍人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口风一转:“不过,倒也有一桩。”
叶清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鹤云栎用食指与中指夹着衣袖边缘,缓缓从上往下滑。一边设想若是师父处在此情此景会怎么说话,一边生涩地模仿着应岁与那套“欲擒故纵”之计。
“听说过云霄派吗?”
叶清摸不准黑袍人的意图,只觉得对方的声音混在夜色中比雨水还冷冽。
玉霄派?
听起来耳熟,但没有印象。修界叫玉什么,霄什么的门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要全部记住确实有点困难。
“晚辈未曾听过。”
鹤云栎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