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族人不方便出行憋着难受,遥琢磨着做了把简易的伞,其实就是用轻薄的兽皮为顶,里面用兽骨或者树枝支撑,再留一根长些的木棍作柄,连接处都用兽筋固定,除了不便收纳,挡挡雨还是不错,举着伞比走路时披块兽皮遮住头身要方便得多。
“这伞真不错!”
“我家还有兽皮,谁要!”
“柳!待会我们去森林逛逛吧!憋死我了!我们打伞去!”
山林才又热闹了起来。
除了伞以外,最近还发生了件好事,那就是族里好几个雌性都揣崽了,其中云怀上的还是雌性幼崽!
羽族的雄性幼崽都是蛋生,怀上孩子的雌性看上去并不明显,只是食量会变大,羽族的兽人们对这些不敏感,往往怀了一阵才会发现,而要是怀的雌性幼崽,那肚子就会慢慢拱起,一眼就能看出肚里有小兽人了。
正是因为云,族巫把族里有伴侣的成年雌性都检查了一遍,这下又发现了好几个有小鸟的兽人。
他们羽族终于又要迎来新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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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羽族的人都很高兴,川却有点奇怪,即使是在下雨,他也有些抑制不住老想往外飞,于是他常跟着族人去狩猎,偶遇放晴,也会出去飞一圈,只是每次回来时都变得湿漉漉了。
遥看不过去,总要给他擦羽毛。
川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能让小雌性给自己理理毛也是赚到。
到了晚上,川会觉得骨头疼,翅膀也在隐隐作痛,难道是最近飞久了或是淋了雨?
筑巢
川回过神,自己又飞在了空中,他有些乏力地扇了扇带着雨水的翅膀,下着雨的缘故,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平原上目光所及,一只野兽都没有,森林看上去也阴沉沉的。被打湿的翅膀飞起来有些沉重,川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已经持续这种状态好几天了,晚上因为隐痛睡得不好,白天精神有些恍惚,但常常等他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空中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傍晚,川又带着满身的雨水回到遥的身边,他精神不振,但还是记得给心爱的小雌性带花,此时川正衔着一朵小花,把脑袋支到遥的手边。
“谢谢你,川,”遥伸出小手先摸了摸川的大脑袋,他已经不再纠结川是否在追求自己了,担忧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
一人一鸟站在木屋檐下,遥熟练地拿出兽皮给川擦水,又用麻布尽量把羽毛吸干一点,再掏出梳子给川整理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