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一只幼鸟仿佛被远在千里之外的响声惊醒,他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叫起来,嗷嗷待哺。
黑色的木头
仪式结束,部落又恢复了热闹。
“哇,遥,你身上是月禽的兽皮吗?”
“是!我阿姆那里就有一块!不过没遥这块大。”
“我能摸摸吗?”
遥转眼就被雌性兽人们围住,他的视线穿过缝隙捕捉到川,发现川也正好带着笑意看着他,遥弯着眼睛冲他一笑,心里很为自己的雄性兽人骄傲。
“不错嘛,月禽都被你找到了,”鸣撞了撞川的肩膀调侃道。
“嗯。”
鸣看着川脸上淡淡的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啃了一口酸果子,“啧,有伴侣了就是不一样。”
他也得赶紧找一个!
月禽的兽皮很大一张,在身上披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累,川帮他把兽皮取下来带去石屋放着,再回到平坡这边用饭。
“来!川,我给你打好了!”遥捧着两个大碗正等着他呢。
今天虽然吃得很丰盛,但其实饭食的味道没有变化,不过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暮色渐尽,陶锅被取了下来放到一边,火焰一下子蹿得老高,像是想燎蹭到天上的月亮,部落的兽人们在饭后也没有散去,而是聚在一起交谈,角族突然有兽人变成兽型,就角顶着角互相切磋了起来。
仪式之后,三个种族的兽人不再像最初那样泾渭分明地坐开,变得更加亲密。
遥把头靠在川的肩膀上看着兽人们玩闹,他的身旁坐了一圈小兽人,有的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
鲜花本还摆放在树桩旁,离开前每户人都分了一把花带回石屋,像是把兽神的祝福领回家。
遥一手和川十指交握着,一手捧着花,慢慢走回他们的石屋,月光像给他穿上了白纱。
回到石屋看到铺在地上的兽皮,遥说:“要不我们还是把它放回山洞吧?”
“嗯?为什么?你不喜欢?”川疑惑地问,明明下午遥还很喜欢。
遥赶忙否认说:“没有!我说过很多次啦!我很喜欢!但是我不想把它弄脏了。”
“脏了还可以……好吧,”川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遥瞪着自己,只好妥协。
晚上两人都还不困,于是决定今晚就放过去,鸟儿带着遥腾空而起,这次遥身上披着厚厚的月禽兽皮,一点都不冷,川也就放开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