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凝望着她,放肆的注视着她,如若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移开视线了。
阮霖雪关掉水,甩了甩手,身后终于有了动静,不等反应,她的手又被梅雨眠拉了过去。
手指和手背的红已经消的差不多,梅雨眠细心的为她抹着烫伤膏,温声和她说:“这样应该就不会起水泡留疤了。”
谁知,阮霖雪又抽回了手,拿过她手里的烫伤膏:“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要离开了,今晚不在这里睡。”
声音再次变得不带一点温度。
梅雨眠的心似被一把带着破伤风威力的锈刀猛的插进,五脏六腑都在隐隐发痛,她呼吸不稳,她让自己表现的正常:“那,那明天你不教我了吗?”
只是音调的轻微颤抖出卖了她。
“明天我还来就行了。”阮霖雪毫无情绪的说完这句,就离开了这里。
天地都好似归于了混沌,梅雨眠听不到一点声响,看不见一点东西。
忽然一声悠远的,从道院传来念诵的清静经,唤醒了她。
她死死抓住了左手腕,额头出现密密麻麻细密的汗珠。
不要再为我洗内衣裤。
她面无血色缓步走出厨房,保姆们看她身影一瞬就变得憔悴,萧条的许多,不知道在厨房里她和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不敢问。
五点多的光景,临近晚间,夕阳渐渐染红了半边天,世界都将陷入一种不清不糊中。
别墅亮起灯,阮家的小一辈,阮霖雪的堂弟堂妹们都先陆续回来了。
每周六,阮家上下所有人都会回到大宅聚一次餐,陪陪阮业和黄庆林,今天也照样。
长久以来除了梅雨眠和阮霖雪是例外。
那些堂弟堂妹见到梅雨眠不是喊梅姐,就是喊嫂子,梅雨眠六神无主的应着,和他们擦肩而过,直到与重新从别墅大门外进来的阮霖雪撞了面。
她眼里才恢复点光亮。
任阮霖雪的心再如何坚如磐石,见到她这个样子,还是不免心痛了一下,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无论梅雨眠出于什么心思,关心总不是假,可她宁愿不要。
她是被前院花园里的黄庆林强行留下的,说她回来一年了和梅雨眠周六从没来聚过,今天怎么说也得留下吃晚饭。
“先别走了,吃过晚饭再说。”阮霖雪以为梅雨眠也要离开,视线飘忽了一下,留她道。
声音不算多柔,也没有刚才在厨房里那般冷,梅雨眠碎落一地的心被重新一点点拼接,她温柔的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