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霖雪双眸压不住的欢喜,也就是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梅雨眠都会在她身边了。
梅雨眠伸出食指轻戳她带笑的脸蛋,像逗弄心爱的小猫。
阮霖雪把再次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不让她再戳自己,十分喜悦:“好,我期待着。”
梅雨眠用清浅的笑声回应她,又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背上,忍不住上下摸了摸,被阮霖雪拍打了一下,也就老实了不少。
“对了。”阮霖雪想起什么,从她怀里坐起身,“我今晚药还没吃。”
她说的轻松,仿佛只是感冒药之类的,梅雨眠难免心上苦痛,她的抑郁早就不用靠药物压制。
她拉住阮霖雪要下床的动作,轻声请求:“雪儿,今晚就先试着不吃了好吗?”
一味的依赖药物,病可能永远不会好。
她深知最好的良药就是她,还不会有副作用,这种病,不就是心里生了一场大感冒嘛,她有信心帮阮霖雪医治好。
阮霖雪拒绝不了她的请求,也就不打算去吃药了,重新钻进她的怀里:“好,都听你的,姐姐。”
比起老婆,梅雨眠更喜欢听到她叫自己姐姐,亲了亲她的额头,谁知阮霖雪贪得无厌,钻出来吻上了她。
凌晨,阮霖雪做了个噩梦,梦的内容便是梅雨眠在江婉礼和她之间,再次选择了江婉礼,再次抛弃了她。
她歇斯底里的呐喊,在梦中哭醒。
成为博士生后,她失眠症状缓解了不少,后面才知,她是为了忙学业,经常熬夜,困极了自然就不会失眠。
现在她又深有体会,果然,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病痛就会来折磨她,就像曾经无数个这样的深夜,因为失眠缓解,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现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正在温柔的轻哄着她,她侧目望过去,梅雨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晶莹的光,她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泪珠。
“不哭了雪儿,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不哭了。”
她听着这温柔至极,又隐隐心疼的声音,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她重新侧过身抱住了她,紧紧咬着唇什么也没说,静待自己发泄完情绪。
梅雨眠知道她肯定是做了噩梦,她还在哄着,阮霖雪极其小声的呢喃一句:“真的不要离开我了。”
阮霖雪重新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渐归平静,睡了过去。
那句极小音的呢喃,梅雨眠还是听见了,她就这样搂抱着阮霖雪。
抱着这个她想爱一辈子,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努力忍住脆弱的泪。
良久,她眼神中的坚定,已经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