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背筐解下,放进车里,然后开始奋力地踩着脚踏板,向石楠湖方向行驶。
谢自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雪蹲在黑牛面前,撑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
这怪异的平静最终被谢自然打破。
“这黑牛还能吃吗?”
白雪的眼珠子动了动。
“苹果的毒不会渗透到血液里吗?”
白雪捶了捶有些酸麻的脚,缓缓站起身。
“要是能渗透,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死透了。”
此话一出,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我脚麻,你能借我一只手吗?”
谢自然看着白雪伸来的双手,眉心瞬间蹙起,默默地将剑鞘递了过去。
白雪:……
她是什么污秽象征吗?有必要如此疏离防备?
对于一般的女子,谢自然虽然话小、冷漠,但富有同情。
可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不一般,已经远远超出了需要她同情的范围。
夏蔓踩着脚踏板,哼哧哼哧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两个貌美至极的人,一个冷面,一个笑脸,唯一的连接物是一柄冷冰冰的剑鞘。
夏蔓和谢自然一起,将黑牛抬到车上。
这黑牛的体型太占空间,最后只能由夏蔓负责踩脚踏板,将黑牛送回家,谢自然和白雪用脚步行。
她踩动脚踏板之前,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谢自然和白雪一眼。
这俩人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黑牛运到了院子侧边,谢自然和白雪走回来时,夏蔓正在不远处挖坑。
谢自然走到黑牛边,拔出剑。
手起剑落,黑牛的头颅与身躯几乎分离。
谢自然又补了一剑。
溅起的鲜血溅到了白雪的裙摆上,白雪却似是毫无察觉般抚掌赞道:“好厉害的长剑,好干净的剑法。”
这样削铁如泥的宝剑甚是难得。
更难得的是,这干净利落的剑法,即使是她的王国里最勇猛的骑士也未必做到。
这样的人,大多心性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