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是上一个皇帝在位时期的产物,墙后是从未使用过的冷宫。
上任君王英年早逝时还未来得及将后宫塞满,妄伽君又是忙于朝廷迟迟不娶,催婚催急了还差点当甩袖掌柜,自此,朝堂上边没人敢提有关纳后的事。
以至于这偏僻冷宫的墙在全面翻新时便被所有人给遗忘,直到近日太傅才终于注意到了它。
眼见着太傅还要接着训,宋落停率先指了指脚踝:“爹,我的腿扭伤了。”
太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该!让你继续翻!伤了痛了别同我说!”
话虽如此,他还是住了口,就这么打算让七晓鹤扶着宋落停先行离开。
这个坎是过了,另一个坎却还在等着她们。
“留步。”妄伽君的声音传了过来。
七晓鹤脊背一僵,老老实实停住了脚回过身:“皇上。”
妄伽君淡然点点头:“时候不早,明日早朝结束来朕御书房一趟。”
七晓鹤:“……”好熟悉……
妄伽君与太傅先行离开,七晓鹤恹恹地将头低了下来。
王清麟终于笑出声:“下课后还要去妄伽君办公室一趟,我们会为你烧香祈福的。”
七晓鹤:“……”
小太监听不懂王清麟在说什么,他公事公办地咳嗽一声:“按照规定,明日您除了住所不能前往任何地方,谈完话后才允放行。”
七晓鹤一惊:“这是哪门子规定?”
小太监抬眼看了看王清麟:“之前有人犯了错,圣上处理公务脱不开身,让其次日前来领罚,那人嫌面圣麻烦,偷溜出宫听小曲儿,我们找到日落才找到他。”
王清麟“唔”了声:“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是真的忘了这茬……”
果然,每一个莫名其妙的规定后都有一个离谱的故事。
偷溜出来约会
按照规矩,七晓鹤需要在自家老老实实地待上五个时辰。
神庙并不是妄伽君提供给她的住所,因此,她得回南院住上一阵。
打开门,眼见满屋的黄金早已经全部被换下,七晓鹤才终于松了口气。
“看这架势,您没住过这?”小太监作为监督者跟在她身后参观着南院,目光移到连被子都没有搭上的床铺时,他还是没忍住问着。
七晓鹤忙着套被褥,她“嗯”了声:“之前这里装饰太过奢侈,我便一直蹭着落停的房间。”
“奢侈?这能有多奢侈?”小太监帮着她擦拭桌上的灰尘,“之前从丞相府中还搜出过用纯黄金打造而成的木箱,中看不中用,笨重且奢侈,花了好几人才抬走……啊,抱歉。”
小太监止住口,瞅了一眼旁边人的脸色,见七晓鹤面色如常,才不由得松出一口气:“看您的做派,我老是忘记您曾与丞相府关系匪浅,毕竟就您与那狗贼丞相大不相同的气质……”
“停,我什么样自己还是清楚的,这里的部署确实要比丞相奢侈。”七晓鹤颇有些好笑地将被褥铺在床上,“别这么吹,马屁拍到马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