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打……就打!你别掏擀面杖啊!”
“那个是菜刀!你还是拿擀面杖吧!”
这天夜里的苍鹰寨不再平静,寨中居民大都能隐隐听见从寨中西侧的小院中传来的哀嚎声,于这山林之中响彻不绝,直至深夜
。
……
于此同时。
西原峰,鬼鸦寨中。
夜色已深,鬼鸦寨内外却都并不平静。
一位位额头上被烙下鸦奴印的身影正在忙碌。
鬼鸦寨的四周堆积着有许多巨大的山石,一群鸦奴正拿着铁锤不断的挥打,将一块块碎石从山石敲打下来。
而山石下,早有一大群同为鸦奴之人等候着,每当有大小合适的山石被打下,他们就会忙不迭将之搬运到木车上,再由四五人为一组的鸦奴艰难的将之拉到鬼鸦寨中。
这样的工作很是艰辛。
鸦奴们大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敲打山石之人,握着铁锤的手满是血泡,拉动木车之人,赤裸的上身找一被绑在身上的绳索勒出一道道血痕。
但他们却没有一人敢停下了休息片刻,因为一旦他们这么做了,一旁的监工,就会将裹有倒刺的长鞭毫不留情的挥舞在他们你的身上。
不时就会有人累倒,监工们就会走上前去,狠狠的抽打几下,若是能醒来自然就会被催促着继续干活,而若是没了声息,那就会被人抬入寨中东侧的一座地牢中。
那里到底有什么没人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但凡被扔入其中的人,就再也不会再在寨中被见到。
而那些被搬运入寨中的石料,都被运送到了山寨的中央。
在那里一座巨大的用石料堆积的圆形建筑也同样在数百位鸦奴的劳作下,正在缓缓升起。
那是一座圆台,圆台的四周矗立着五根石柱,中央有一座高台,但尚未完全完工,并不能看清他的最终面貌,但却隐隐透露着一股神秘的味道,这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祭坛……
而在祭坛正对着的方向,有座五层高的阁楼。
此刻那阁楼中,身材肥胖臃肿到了近乎就是一个肉球的男人正一把推开身旁衣着暴露少女,然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扔在了地上。
“这才第几天!?”
“十多位鸦奴失踪!一位神鸦使死在了太玄山中,而你们却找不到凶手是谁!?”
他怒声爆喝道,身下七八位身着黑衣的声音正单膝跪拜在那处,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执事那男子。
“说话啊!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
“到这个时候哑巴了?”但他们的沉默换来的却是男人胸中更加汹涌的怒火,他大声的质问道。
台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之后,终于有一人壮着胆子言道:“此事蹊跷,唐虎等人被杀也就罢了,但那些鸦奴身上的鸦奴印也被人抹去。”
“李观水的死,也不简单。他若是被简单的仇杀,神鸦使却应该能有讨回来的机会,可神鸦使也随即消亡,属下以为,这事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并且很有可能是针对我鬼鸦寨而来!”
这番话出口,那臃肿的男人却并未露出满意之色,他冷笑一声:“说得好啊,分析得头头是道……”
言罢,他微微一顿,旋即又端起了一旁的酒壶再次重重砸下,嘴里怒骂道:“但有个屁用!”
酒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旋即裂开,里面的酒水倾撒
了台下之人一身,可众人却没有人敢伸手拂去身上与脸上的酒渍,反倒将自己的头低得更深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