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没当真。”崔韫笑容寡淡却也单薄。
沈婳:……
气氛变得安静又透着一层诡异。
崔绒磨磨蹭蹭苦着脸将青菜味同嚼蜡一根根给吃了。好不容易解决完,整个人就像是枯萎不带半分朝气的花儿。
崔韫见状,熟稔的从怀里取出帕子,动作轻柔去擦她油汪汪的嘴儿。
做好这些,这才崔绒抱起,告辞。
不过,他离开前,曾留下一句话。
“沈娘子不必相送,日后若有所求,崔某必然不辞。”
君子一诺,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沈婳让倚翠送去盏灯,若有所思。
她再想,要不要让崔韫鲨了沈瞿那狗东西。
可崔韫这种世家矜贵公子哥,怎么能沾上丑恶之人的鲜血?
“娘子。”
成贵被衙门扣留许久,将来去经过提了又提,最后在诉讼纸上扣上手印。
他回梨园后,天色已晚。
成贵脚步匆匆,面色凝重。
他说。
“那拐子自知罪孽深重,刚入牢狱便以服毒自尽。”
沈婳的眉紧紧蹙起。
一瞬间思虑万千,却很快被压下来。
“总归与我们无关,同寻常一般过自己日子便是。”
而这边,不同来时的策马飞驰,崔韫这会儿顾及崔绒,架马的速度并不快。
“可知道错了?”
崔韫的嗓音很淡。俨然是酒后算账的架势。
崔绒很喜欢这个二叔,也最粘他。
可崔韫每次动怒,虽不会动辄打骂,却总能让她害怕。
崔绒讨好的小声道:“我吃了好多素菜。”
平时有崔韫监督,她也只吃一点点。
“所以,罚过了,便不罚了吗?”
夜里寒气重,崔韫索性将身上的大氅褪下,将崔绒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她吹上半丝风。
“不行吗?”
“那你错了,又再错该如何?”
月色皎皎,将男子的下颌勾勒的愈发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