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慕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句没有,拎着大木桶去往烧水的地方。
粗使仆人看着寒风中男人挺直的脊背轻啐了一口。
“呸,不过是个奴隶而已,真以为能舔上主人的大腿?”
仆人的声音不大,但常年习武的邬长慕听力很是敏锐,尽数听入耳中。
他抬起指尖闻了闻,上面似乎还有小世子身体上常年浸染的淡淡熏香,花草的味道中混杂着甘甜。
回忆着苏郁白主动撩起衣服给他看的部位,邬长慕舔了舔嘴唇,眼神暗了几分。
屋内燃着没什么烟尘的上好木炭,镂空的雕花窗桕被侍女支起一个小缝,给屋子里透气。
苏郁白穿过来时正好在马车上,疲乏体弱的身体让他在和邬长慕说完话后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夜幕已然降临,雪势渐渐变小,雾雨中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将庭院内外的积雪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
整个府中只有长公主和苏郁白两位正经主子,也不用拘什么礼。
外面太冷,苏郁白没有出去,传来膳食在自己的屋子里吃。
他对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女不假辞色,吃饭布菜的活也没让她们做,打发侍女们去外间候着。
苏郁白的口腹之欲不算强烈,简单吃了个半饱对脑子里的系统道:“4842,我应该没有认错人吧?”
4842传完剧情之后就一直在默默装死,如今宿主主动问了,它不敢骗苏郁白,只好说:“宿主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苏郁白看着屋舍内摇曳的烛火,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一定是他,动作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邬长慕的长相和顾景深有五分相似。
青阳国的统治阶级并不怎么得民心,上面的不作为,地方豪强的压迫,致使越来越多交不起税收的平民被迫沦为奴隶。
沦为奴隶后很难再重获自由身,奴隶生的孩子也只会是奴隶,下层人民活不下去,上层贵族还在纸醉金迷。
俨然不知,在长期的打压和剥削之下,整个青阳国大厦将倾。
邬长慕的父亲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将领,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就了一身本领。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重要的战事大将军判断失误,导致战事严重失利。
那将军家中是举足轻重的公爵背景,自然不会对他怎样,上面需要一个人来顶罪,恰巧参与这场战事的邬长慕父亲成了替死鬼,被人从病床上拉起,拖出去斩首。
其余家人从属一律贬为奴隶,邬长慕在心腹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临走前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潜入主帐之中,一刀一刀,将那贵族砍成了碎尸。
其实民间反抗压迫的自由组织由来已久,官府将他们这些逃出主城,联合到一起的奴隶称作反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