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慕听着小世子不假思索的回答,心中滚烫熨帖不已,他笑着摸了摸苏郁白的侧脸。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都是对小主人爱意。
“城外的叛军很快就要攻城,皇城守卫军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周围隐藏了那么多的兵马,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出警示。”
按理来说,作为一城百姓,但凡是一个有血性,忠君爱国之人都应该尽可能的守住这座城,誓与城池共存亡。
然而如今在位的那位…………实在很难让人信服爱戴。
贵族们一直在皇帝的一边,那不过是因为拥有着共同的利益,他们要维护自己上等人的优势。
要是说热血,邬长慕有,但是忠君爱国,呵。
他漆黑的目光看着还在状况外眼巴巴仰着头的小少爷,现在,只忠诚于世子殿下一人。
苏郁白依赖的抓紧男人的衣袖,消化完邬长慕提供的消息,没有提出质疑,眼神有些紧张。
“那、那我们是要现在跑吗?现在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外面还有那么叛军暗中围着呢,猎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他们能忍住不劫杀吗?
邬长慕笑了,摸着苏郁白的黑发毫不吝啬的将他夸了一顿,随后道:“要跑,不过不是现在。趁着这两天世子殿下可以收拾收拾东西,等城破的时候我带您出去。”
他顿了顿,轻声解释道:“我安排了朋友接应我们。”
现在出去已经晚了,那是邬长慕能安排的最稳妥最低调的计划。
苏郁白点了点头,对邬长慕无条件信任,乖到不行。
“好。”
邬长慕看着他,喉结动了动,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说话的声音微微喑哑。
“宝宝,你今天好乖……”乖的让人有些受不了,好想亲一亲,弄一弄。
最好是把他弄哭。
小世子的耳尖红了红,一直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不曾离开,傲娇的轻哼了一声。
看在邬长慕最近照顾他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就不计较臭奴隶这以下犯上的称呼了。
苏郁白的决定吓到了知画和老管家,心底都不大赞同。
然而世子是主,他们是仆,就算苏郁白被邬长慕迷得失了智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知画大概知道长公主对邬长慕的一番嘱托,虽说不赞同倒也没那么抗拒,和老管家一合计,给府里的下人们都放了假,奴隶也都给了卖身契放走了。
邬长慕看着他们收拾出来的东西,眉头跳了跳,丝绸茶器,华服绸缎。
他们究竟是逃难还是出去踏青?
邬长慕轻咳了一声,斟酌道:“带上贵重财物,和一些用的上的东西便可,太招摇了并非好事。”
招摇?
知画和老管家齐齐看向她家小世子。
府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小世子的脸还要招摇吗?
苏郁白茫然的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