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个屁。”
这两天庭树都是尽可能避开景逐年,比先前单纯的因结婚不爽,现在多了几分赌气意味。
说不上具体的,反正就是那天那句话听着难受。
心里闷,不舒服,气人。
不想理景逐年。
晚上有课,庭树九点多才回到家。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去洗澡,上楼时看见在阳台处给盆栽们浇水的景逐年。
他抬脚的步伐一僵,结婚这几周以来自己总是时而忽略它们。
都怪景逐年,总是影响自己。
景逐年浇得差不多了,走进室内。把工具放下,微垂着眼看向庭树:“回来了?”
庭树冰冷答道:“嗯。”
说完就往卧室走去,下一秒,手腕处被拉住,传来温热的肤感。
一双修长而大的手抓住自己,感受到指尖落在腕骨处。
庭树转身回头,看见微低着头的景逐年,还是那个姿势,他停顿下说:
“抱歉,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以后……时间到了,可以离婚。”
每每只有两三步距离时,庭树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冷杉味,像是雪山顶峰最屹立最直的杉树,带着霜雪。
总是冷冷的语调,如同夏日时冰块掉进汽水,瓶身会冒出白气。
庭树抬眼对视上那双黑色眼眸,惊奇地发现,这双眼睛很黑,宛如夜深人静的暗夜,倒影的光则是一闪一闪的繁星。
还看见高挺的鼻梁,一定很适合当画家的模特。
不适宜,古怪的想法涌出。
庭树被自己一惊,连忙移开眼睛,四处飘了飘在寻找落点,“哦,知道了。”
客厅会开着空调,可庭树却觉着手上有股热感,源源不断。明明他刚抓住时,还觉着他手冷,和性子一样。
飘闪的眼睛终于找到落点,庭树带着点别扭收回手,腕骨处残留着余温,仿佛还被抓着。
景逐年将手背过去,不自觉揉擦了下指尖,好似还能抓住眼前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是我说话着急了些。”
“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