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眸底含上淡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好,回去一起学。”
猝不及防又被摸了脑袋,景逐年的手很大,初碰时总是带着凉,在充满暖气的室内,庭树忍不住寒颤一下:“摸我头干嘛,我同意了吗。”
有时庭树的态度显得两人越来越亲密,但说出的话又带上点小刺。景逐年一开始也很苦恼,但他慢慢地发现,这种行为只是庭树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就和傲娇的小猫,很傲娇但还是愿意搭理你,漂亮的尾巴会因你而摇。
景逐年还发现,庭树的傲娇貌似只对他一个人。
这种独特的行为,让景逐年十分适用,心中不断破土而出的占有欲得到浇灌。
景逐年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对视上庭树,说:“那我给你摸回去行吗?”
“……”什么鬼,庭树听到这话心底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好像又是那么回事。
见他一直维持低头的姿势,庭树犹豫会支吾说:“喔,好吧,我摸回来。”
比想象中的发质要稍稍硬一点,和自己柔顺软趴趴的头发不一样。有点扎手,会在手心指尖留短而迅速消失的刺感,庭树看着他的头发,和眼睛一样,很黑。
“好了好了,就这样!以后不准随便摸我头。”庭树摸了两下才倏地收回手,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反应过来方才的行为,开始自我怀疑。
他还真摸上景逐年的头了,他有病吧?手贱?
庭树警告似的说完,迅速移开视线,准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余光瞥到景逐年后脖颈的红。
“咦,等会,你脖子那怎么红了?”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庭树想起他们刚做完的第二天,他看见景逐年换衣服,看见了他背上的抓痕,就是带着粉红。
庭树头回知道自己指甲能那么长,能把人抓成那样。
“靠,我看看,背着我干嘛了?”庭树下意识伸出手扯开他的衣服,别是背着他做了什么,“草!怎么这么多?你过敏了啊?”
锁骨连带肩膀那块被扯下,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上面泛着星星点点的红,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粉红。
景逐年淡定地整理好衣领,“对花生有点过敏,已经擦过药了。”
“啊……”庭树愣愣说不出话,想起昨天自己的幼稚把戏,最后讷讷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花生过敏…那个,对不起啊…”
景逐年看着带上歉意和着急的庭树,眼底的雾霾彻底散去,古怪的独享欲得到满足,小树在为他着急。嘴上却说:“我没告诉爸妈。”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擦药没?擦够没,我帮你吧。”庭树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心想景逐年是不是傻的,过敏还吃光碗里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