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原本恢复的脸色瞬间一黑:“皇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翠珠可是哀家身边的贴身宫女,她怎么可能会对你行刺?”
姬文轩额头冒汗,语气充满委屈和不解:“母后,那宫女竟敢企图刺杀儿臣,她口中不停地念叨,说是您当年就是这样害死了我的母妃……母后,您为什么要伤害我?”
太后凤眸微眯,眸中寒光闪烁,反问道:“胡说!哀家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你,更没有对你的母妃下过手!”
朝堂之上,群臣们相互对视,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当初,淑妃娘娘身体一向强健,平时很少出宫,却突然染上了天花,让大家感到十分奇怪。
然而,自从先帝去世后,此事便无人再提及。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太后所为?
皇上再怎么也是太后养了二十年的养子,太后真就忍心暗中对皇上下毒手吗?
皇上与太后怎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大臣们暗自叹息,他们既得罪不起皇上,也不敢轻易得罪太后,左右为难。
太后眸色阴沉,将目光投向王丞相,声音冷冽地说道:“昔日淑妃的死因,你最清楚,你来告诉皇上吧!”
王丞相迎上太后那锐利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暗道不妙。
这件事皇上怎么这么快就捅破了?
当初先帝是太后下药的,人是他亲手捂死的。
若是现在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也难以逃脱罪责。
于是,王丞相连忙说道:“回禀娘娘,淑妃当年确实是因病离世,此事确凿无疑。”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向姬文轩投去一瞥,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陈玄棠却听懂了姬文轩的意思,他毅然向前迈出一步,说道:
“太后娘娘,如今事情繁多,不如让东厂介入此事。如此一来,也好以正视听,确保整个过程能够公正无偏。”
太后一听,顿时心生警觉,她立刻反驳道:“后宫琐事,自有其规。东厂若是贸然涉足进来,恐怕会引发诸多非议啊。”
万一司临夜调查起这件事,没准还会将先帝、后宫的死因全部查出来,到那时,自己不死也得死。
正当殿内气氛紧绷,几乎能听见针落之声时,突然传来一声冷嘲热讽的话语:
“太后娘娘,您可真是戏中高手,转眼间便将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闻声望去,只见司临夜不紧不慢地缓缓走上前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长长的卷轴。
太后皱起眉头,眼神凝重地看着前方:“爱卿今日能来上朝,倒真是让哀家意外。不知爱卿此言何意,莫非是对哀家有何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