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担心她,贺于澜还是出去了。
秦阿语换下自己的脏裤子后,看着染血的裤子,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内裤这种东西,无论男女都是穿类似开裆裤一样的裤子,女子更是难,来葵水都是用月事布解决。
而且这月事布得自己制作,还不是一次性的,还要清洗和晾晒。
她现在一没有内裤,二没有月事布,光换条裤子,没什么垫着,让她烦得很。
秦阿语换了裤子,但还是感觉自己的屁股凉飕飕的。
腹痛一阵一阵袭来,她发愁地扶额。
怎么办,现在没法进空间穿内裤和垫卫生巾,因为贺于澜还在外面。
她正思索着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贺于澜在叫她。
秦阿语赶紧把脏裤子拿起来藏在身后。
贺于澜进来看到她脚边空荡荡的盆,皱眉问道:“你换下来的裤子呢?”
“啊……我、我裤子放着明天再洗,你要没什么事儿做的话,就、就去接允申他们回来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贺于澜深沉的眼眸盯着她,秦阿语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周围的温度随着贺于澜的不说话,仿佛降了三四度。
秦阿语悄悄用余光瞥他,他面无表情的神色让秦阿语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面对他这样的目光,她莫名有些害怕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贺于澜似乎生气了。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巨大的阴影把她笼罩。
秦阿语还没反应过来,藏在身后的脏裤子就被他拿走了。
自己也被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贺于澜给她盖上了被子,只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秦阿语有点懵,追出去时看到贺于澜把她的裤子放在盆里,正准备洗。
“贺于澜,我、我自己洗就好了。”她赶紧出声道。
贺于澜根本没理她,自顾自地将她染血的裤子泡在水里。
秦阿语又唤了几声,贺于澜像没听到一样,没反应。
秦阿语抿了抿唇,唤了声相公,贺于澜才抬首看她。
“进去,好好给我躺在床上,床单脏了我来洗。”
秦阿语头一次碰见这种事情,脸色红了大一圈,半晌才小声道:“我的东西…我自己洗就好,那个、味…味道重……”
“我是你丈夫。”贺于澜说,“给你做这些事是应该的,这是我家的传统,你要习惯。”
说罢还看了秦阿语一眼,忽然很凶的说:“给我进去好好躺着!”
秦阿语定定地看他,像受到惊吓般眨了眨眼睛,忽而垂下头一笑。
笑着笑着,眼睛忽然间湿润了。
很少有人这么关心自己。
为了不让贺于澜看出异样,进去之前她还说了一句:“我要喝水,你记得给我送进来。”
说罢就回到房间里,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她秦阿语活了二十三年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心动的感觉。
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没平复下来。
虽然贺于澜很多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但他做的事却在处处体贴她。
身在异世,遇到这样的男人成为她的依靠,秦阿语心底很满足。
但她知道自己此刻也不能恋爱脑。
毕竟相处的日子实在太短,她得确定贺于澜的真心是不是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