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儿气得脸都红了,大叫道:“不许笑!”
周围的笑声依旧没有停止。
杜兰儿趴在地上,瞪着眼看向马夫,怒斥道:“看什么看!你还不快来把我扶起来?!”
那马车夫一脸不情愿,他是徐家的马夫又不是她的,杜兰儿一个穷乡野丫头对他呼来喝去的,让他十分不爽。
杜兰儿见那马夫无动于衷,更是气极,“你个卑贱马夫,我跟你说话呢,你居然敢无视我?好好好,奴才没有奴才样,回头我让徐公子解雇了你!”
秦阿语真是搞不懂她,这回有功夫骂人,都可以自己爬起来了。
生在乡野,身子又不是多金贵。
真是没小姐命有小姐病。
秦阿语转身欲走,却听前面传来马蹄声,有人策马而来,她担心会惊到识月,便把她抱起来。
杜兰儿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倏而听到马蹄声,抬头看去,忽然哎哟一声,又趴回了地上。
是几个公子在街上骑马,惊扰了不少行人,纷纷对其避之不及。
秦阿语还未搞清楚来人的身份,便听到杜兰儿娇弱欲滴的声音道:“徐公子,你可算来了,这个贱婢惊扰马车,害我从上面摔了下来。”
她还指着秦阿语,眉眼蹙起,双颊微鼓,模样楚楚可怜。
那为首的黄衣公子看了眼秦阿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当即下马来。
杜兰儿眼巴巴地望着他,见他下马,急忙伸出手去,以为他会扶她。
谁曾想他根本就没走到她那边,而是走到秦阿语面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折扇,唰地展开,摇了摇扇,故作谦谦公子模样。
“在下徐正则,不知姑娘芳名?”
秦阿语见他凑上来,蹙了蹙眉,并未搭理他。
杜兰儿见状,双眼大睁,嗔怒道:“徐公子,兰儿在这儿呢!”
徐正则瞥她一眼,眼中多有不耐烦。
另外两位骑马公子也下了马,其中一位蓝衣公子把杜兰儿扶起来。
杜兰儿没好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往徐正则身边凑,道:“徐公子,她便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傻子。
你瞧她,出门还背着一个破布包,这副模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徐正则似乎是想起杜兰儿说过的话,略一打量,道:“我想起来了。”
杜兰儿满足地笑了笑,朝秦阿语得意地扬起嘴角。
却没想到徐正则如春风拂面般,笑看秦阿语,道:“原来是秦阿语,秦姑娘。”
“在下多次听兰儿提起过秦姑娘,没想到姑娘生得如此貌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秦阿语被他打量得很是不舒服,见他一身风流倜傥,满脸都是止不住的风尘味,稍微避开一些,道:“公子谬赞了,我只是粗鄙妇人一个,谈不上什么貌美,若无事我便走了。”
说罢赶紧带着识月离开。
“秦姑娘等等!”徐正则拦在她面前。
秦阿语皱眉看他,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过一阵子我们有个赛马会,届时还请姑娘赏脸,过来玩玩也好,我还邀请了很多小姐夫人。”
徐正则把请帖递到她面前。
秦阿语不敢收,徐正则便放到她的包里。
离开前,徐正则还给她抛了个媚眼:“一定要来哦,秦姑娘,我等你。”
杜兰儿不可思议地看徐正则把请帖送给秦阿语,整个人气得跺脚,几乎要炸毛:
“徐公子,你、你怎么能把请帖给那个傻子呢?她、她那种身份怎么能参加这种聚会!”
徐正则却心情大好,“傻子吗?我见她样貌颇为秀美,那双眼睛似能勾魂,看得我浑身一酥。
你是没看到她那身段,婀娜多姿,本少爷我游玩花楼多年,还未玩过这等村妇,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