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后,秦阿语数了数钱袋里的铜板,抬头看到有人在卖糖葫芦,眼睛发亮地问识月要不要吃糖葫芦。
李识月点点头,秦阿语立刻去买了两根糖葫芦。
母女俩吃着糖葫芦,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虽然不是赶集日,但是镇上来往的人不少。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张秉文的医馆前。
正坐在门前无所事事的铁蛋眼尖地发现了她们俩,兴奋道:“嫂子来了!”
秦阿语跟他打了声招呼,同时她也看见了板着一张脸的张秉文。
在他面前站着几个人,看衣服模样都是统一的款式,不像是医馆伙计,也不像来看病的人。
她问道:“铁蛋,这是怎么了?”
铁蛋小声道:“是来找我师父的,不是有新县令上任吗?县丞就想让我师父把这牌匾换一换,说跟新县令的名字重了,犯讳。这我师父能答应吗?肯定不答应啊,所以到现在都没走呢。”
秦阿语抬首看了看医馆的牌匾,写着妙手医馆四字。
她蹙眉:“这哪里跟新县令重名了?”
铁蛋指着第一个字,道:“他们不让用妙字。”
秦阿语无语道:“一个字重了就让人改名,这不是有病吗?”
铁蛋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说:“嫂子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秦阿语解下背篓给铁蛋拿去放好,然后牵着李识月的手走进医馆。
张秉文的脸色臭得要死,他双手叉胸,靠在柜台前,说:“我再说一遍,医馆的牌匾名我不会改,你们要觉得犯讳,让那新县令自己改名。”
那几个奉命办事的人脸色也很差,直接威胁道:“张大夫,这可是县衙的命令,你敢不从?”
张秉文冷笑一声:“就算是州知府来了,也得给我靠边站去!”
“你!你给我等着!”
冷哼一声,那几人便离开了。
张秉文这才看向秦阿语,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表嫂来了,咱们上楼请坐,铁蛋,沏茶!”
秦阿语跟着他上二楼,道:“你这般不是违抗县衙的命令吗?不怕他们来找你麻烦?”
张秉文无所谓道:“小小县衙,还不足为惧。”
铁蛋给他们倒茶,还拿了点心来给李识月吃。
张秉文道:“这段时间表兄不在,表嫂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秦阿语道:“我能遇上什么麻烦,只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张秉文将折扇一收,道:“表嫂有什么烦恼,不妨说来听听?”
秦阿语叹了口气,道:“我想做些买卖赚钱,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秉文:“这确实很烦恼,现在招工的地方不是很多,报酬也很低,有不少都是脏活累活,表嫂你也做不了。”
这般说着,他忽而想到什么,道:“表兄跟我说过,表嫂的厨艺精湛,十分了得,正好我知道近日有个酒楼正在招伙房,表嫂可以去试一试。”
“伙房?”
“啊……就、就是庖人,膳夫,做菜的。”张秉文急忙解释道。
这倒是秦阿语从未考虑过的新方向,她是会做不少菜,但那都是家常菜,好不好吃都在个人的口味。
“我能行吗?”秦阿语有些不自信,“我做的菜,你表兄当然说好吃了,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你表兄喜欢吃的,别人不一定。”
“试试嘛,试过才知道行不行。”张秉文鼓励她去尝试。
“那…行,不过是哪个酒楼在招人?”
“盼春酒楼!”张秉文说,“那里的老板我熟,我带你去,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