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轩嘴角微弯,玩味道:“九千岁屡次在朕面前敬献谗言,暗中结党营私,意图不轨。乃至挟持母后,行谋反之事。”
“输了,朕自会论罪;赢了,亦是难逃责罚。”
白钰微微皱眉,“皇上,你这是在给他安插罪名吗?太后一事,你明知道他是为了大局,不得已而为之。”
“更何况,你不是也欲除太后而后快吗?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快速掌握权力了。”
姬文轩看着他,语气却多了几分深沉:“朕说了,此次是来给他“送行”的。”
“劫杀太后,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朕可从来没有让他如此行事。朕也是无奈,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只能将他杀无赦了。”
我与所爱隔山海
白钰眸色微冷,“别人都巴不得将股肱之臣高高捧着,可你却一心想着要杀了督主,怎么,你很恨他?”
功高盖主,一叶障目,高不可攀,登高畏寒。
莫非,姬文轩是在忌惮督主的权利?
紧接着,白钰继续说道:“若皇上担心我家大人的权力威慑到你,那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解甲归田,远走高飞,不会在你眼前出现半步。”
“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个人私怨,而坏了大事。”
听着他一口一个“我家大人”,又一口一个“远走高飞”,姬文轩的心里更是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
一气之下,他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对,朕就是恨他!朕就是要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他。就算他这次侥幸赢了,朕也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来。”
“朕会按照你的名义,给他送去一碗毒酒,权当是给他最后的体面。”
“你!”白钰闻言,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数步,
然后又猛地冲上前,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姬文轩一个耳光。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中,震得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好像所有的情分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陈玄棠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下意识地喊出一句:“阿钰!”
侍卫们的反应几乎同步,利剑出鞘,寒光闪烁,快速抵住了白钰的脖颈,“放肆,竟敢对皇上动手!”
江箩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查看姬文轩的情况,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姬文轩伸手摸着脸上的红痕,目光复杂的望向白钰,既有痛楚,也有不解。“你……”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自己。
白钰直视着姬文轩,冷冷地说道:“皇上,我和督主一样,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当初没能教导好你,是我的失职。皇上若执迷不悟,我可以自刎当场。”
说完,他手中的剑微微用力,锋利的剑身瞬间划破了脖颈,渗出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