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山回来推门一看,那张木榻上,已经没了人。
往装饼的布袋里一看,空了,徐图山胸膛起起落落半天,只能把剑往桌上一摔,骂段英许久。
“滚出去。”
一碗黑漆漆的药被打翻在地,碗很容易就碎了,婢女们低着头收拾好,退了出去准备再重煎一碗。
“殿下今日份的还没喝吗?”,苦气冲天中,煎药的人眼睛眯着看向药渣。
女仆叹口气,“你说呢?”
苏日勒到的时候,新的药又煎好放凉到合适的温度呈上来了。他看了眼汤药,抬起手端起,掀开珠帘朝里间走去。
阿衣努尔这几天被关进来,用锁链锁住脚脖,链条粗短,只能容他在这方寸之地活动。他又变成了笼中鸟,缩在角落里,不吃不喝。
“为什么不喝药?”,苏日勒捏住他下颌,强迫他抬起脸。药已经递到嘴边。
阿衣努尔紧闭双唇,他已经被灌了好几日,苏日勒已经疯了。
“还是你想怀那个贱奴的孽种?”,他掐住阿衣努尔的两颊,往上一抬,跟着他的两个侍从立马分别擒住阿衣努尔的手臂,药汤就顺着喉咙流下去,有的流出来,落到阿衣努尔胸膛上。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就像个等待亵玩的妓。如果苏日勒再打算强迫,他就会先行自戕。他再也忍受不了,和段英就来世再见吧。
阿衣努尔被呛出眼泪,药汤还是喝了大半。避子药,说来可笑,亲生兄弟做到这个地步,管到他肚子里去了,太可笑了。
苏日勒掏出帕子为他轻柔擦拭,慢慢说道:“那贱奴我已经让人在找了,你把他送出去得真快,不过,他应该走不出草原。”
“等抓到他,我就把他四肢砍了给你做个凳子好不好?”
阿衣努尔虽不怕死,但听到段英被抓到的下场,就害怕得无以复加。段英不能死,他还有师傅,还有兄弟同僚,他年轻,鲜活,离开这里还将大有可为,怎么能就这么荒唐丢脸的死了。
他抬起头,求道:“我以后会听话的,真的,再也不会忤逆你。你放过他好吗?”
苏日勒听了,表情是好看了些,阿衣努尔的求饶,竟然那么容易就得到了。他不是很犟吗,不是有骨气吗,不是痛恨他吗?
不还是要向自己低头?
苏日勒手摸了摸锁链,状似答应,“好啊。如果他能不被发现的话,留他一条命。”
“不过,以后若是战场上遇到,我就砍下他的头颅,带他回来和你相见。”
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