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初:“是我们这里非常盛大的一个节日,时间是每年藏历冬月二十六到二十九,现在还在做准备工作。”
“哦。”姜聆聿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相关的内容,确实很盛大。
措初有事做,他也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问措初:“那咖啡店要什么时候开店?”
“等格冬节过了之后吧。”措初把空豆浆杯扔进垃圾桶,站起身说:“我等会儿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几天吧,记得吃药。”
“好。”姜聆聿咬着吸管,摇椅被晃的咯吱响。
消逝于指缝
天气越来越冷,姜聆聿已经在这儿见证了两场雪的降临。
措初是真的很忙,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碰面的几率却小之又小。
他早出晚归,更显得姜聆聿像个无所事事的人,虽然他确实是无所事事。
姜聆聿每天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不需要与人交流,也不需要做什么有目的或是有意义的事,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天晴时晒晒太阳,看看云。
阴天他就看着措初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发呆,这些鲜活的生命给沉闷的世界增添了一点色彩。
后来有一天他发现在院子后面措初有一间书房,他是无意闯入的,未经允许就进别人的书房不太礼貌,于是他草草扫了一眼就出去了。
下午,措初破天荒的很早就回来了。进门时,姜聆聿正在摆弄一盆蝴蝶兰。
“你回来了?”看到措初,惊讶之余,姜聆聿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嗯。”措初应了一声原本是准备上楼的,右脚刚跨上台阶他又改变了注意,转身坐到了姜聆聿旁边。
“你今天去干嘛了?”他问姜聆聿。
“啊?”姜聆聿垂眸盯着地花蕊,藏在桌下握紧的手揭示着他的心虚。
“我……我就在家里啊。”他还是不擅长说谎。
明知有些时候说谎可以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他还是不习惯说谎,因为他曾经尝试过,但没有成功。
说谎就像一个连锁效应,只要他说了一次慌,后面就会出现一堆需要他圆的谎言,甚至让原本并不复杂的事变得复杂了不说,还让本不严重的事变得更严重。
他的父母在顶层摸爬滚打多年,有惊人的洞察力和逻辑思维。
找他话语里的漏洞,是二十年来宋宛白最擅长的事情,所以后来姜聆聿干脆不装了,也懒得说慌,反正结果都不会太好。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想过挽回,想过修复一段支离破碎的家庭关系,那么后来这个年少无知的美好幻想就彻底被粉碎了。
“在家做了什么?”
“就……发呆。”姜聆聿愕然地松开了被掐得发红的掌心,但他不敢看措初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可他怕措初觉得他做的不对。
措初是他在黑暗中浑浑噩噩摸索前行许久后,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点光亮。这点迟来的光亮目前并不足以指引他走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