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能黏糊很久,二月底林衍就再次出差了。
本来林衍应该跟着大部队走,但因为家属不能接受异地,林衍特意申请了单独走,按时汇合开会。
祁驯不满极了,“聚少离多,孤苦无依,空巢爱人。”
林衍偏头,懒得搭理他。
祁驯从中控台下掏出镯子,长吁短叹,“哎!”
林衍只能问,“怎么了?”
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祁驯放下镯子,借题发挥,“怎么了?过年你回家一周,和朋友聚餐,走亲戚一周。
“花生那个逆子,还要抢走一半,现在!我还没享受,又要出差!
“我,命苦啊!”
“嗯嗯嗯,你命苦。”林衍敷衍道,伸手把金镯子戴他手上,“现在看看就行了啊,开车就别戴镯子了。”
祁驯悲从中来。
正好陈廷打来电话,“什么事?我老婆不让我说话。”
陈廷:“……?”
陈廷小心地问,“那我挂了?”
林衍忍无可忍,小声威胁祁驯,“你再败坏我的名声,今晚你就滚去睡大街!”
祁驯翘起嘴角,极力摁压着,“哦,不用,反正现在也不能离婚了,他只能和我过了。”
陈廷:“……”
陈廷:“你精神状态还好吗?”
祁驯正色道,“我好得很,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廷无语,盯着电脑念,“罗马那边答应和我们建立商业试验区。
“但是,现在我们有更好的选择,米兰那边是直接和我们进行合作建设。想问问祁总的看法。”
祁驯当即拍板,“双管齐下,那群老古董,我必定要把他们的底裤赚走。”
陈廷吐槽,“咦,祁总,你好恶心,林老师能忍受你吗?”
祁驯转头看着林衍,一字一顿道,“他爱我,特别爱我,只爱我。”
“嘟嘟嘟嘟!”
陈廷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林衍耳朵通红,“祁驯,你能不能做点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祁驯泫然欲泣,“老婆,你不爱我了?”
林衍:“?”
林衍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想多了,赶紧开车。”
然后迅速拉上眼罩,放倒座椅,睡觉。
他们这次是去张掖,对一处古墓进行抢救性发掘。
西北苍苍,青山郁郁。
无数工作者在警戒线内工作,还有一批和林衍一样的修复师,守着自己的车子和工具,张望远方,静待召唤。
“壁画,彩绘壁画,哪位老师?”地平线的土坑里,带着帽子的工作人员探出头大喊。
“我我我!”立马就有两个人跳下车,拎着工具箱小跑过去。
其他人眼里都是羡慕的神采,这是荣耀。
丝绸之路上出土的任何一件文物,都将丰富中国古代的对西域和欧洲的外交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