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栗笑了笑,「我没有答应要回去呀。」
宴时庭一愣,抓住他手腕的力度松了下来。
俞栗趁势抽出自己的手,道:「你刚刚烧到了395度,我就给你擦了下身体。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嗯,多谢。」
宴时庭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身,刚有动作,身上的薄被就滑了下去,露出结实的胸肌。
二人都是一怔。
俞栗脸红了起来,摸了摸耳垂,连忙跑到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
「擦身体要脱衣服,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还没忘,宴时庭对同性恋可能是持討厌的態度。
况且就算是不討厌,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同一性別的同性恋脱了衣服,都会被嚇到的吧。
俞栗着急解释完,将浴袍放在床上便转过了身。
宴时庭微微皱眉,眼神复杂地看向他的背影。
好半晌,宴时庭起身穿上浴袍,朝着俞栗道:「我知道,没事。」
俞栗这才松了口气。
他回过头,看见宴时庭皱着眉站起了身。
俞栗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一把,刚碰到宴时庭的手,他就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到。
「宴大哥,你还在发烧。」
他话音刚落,宴时庭便突然没了力气,倒向他怀中。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俞栗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到了墙壁。
宴时庭的头埋在他颈间,呼出的滚热气体尽数打在他脖子上。
俞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双手环住宴时庭的腰,将他重新挪到了床上。
宴时庭双目紧闭,薄唇颤抖,喊着他的名字:「俞栗……」
俞栗连忙安抚他:「我在呢,哥。」
他又把被子盖到宴时庭身上,拿起掉在床上的毛巾继续擦拭着宴时庭的身体。
这一晚,俞栗前前后后给宴时庭擦浴了三次。
这期间每次摸到宴时庭还是很热的皮肤,他都急得快要哭出来。
再一次给宴时庭量体温,发现终於降到382后,俞栗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总算好点了。
不过也不能大意,宴时庭有可能会再次发烧,所以他今晚最好还是就在这儿守着。
俞栗拿下宴时庭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湿后拧干放上去。
忙到现在,他的腰也有些酸痛。
俞栗干脆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腰上才好受些。
他看向沉睡着的宴时庭,低声道:「我就占用你一小点地方,你醒来別生气啊。」
「晚安。」
*
夜渐渐变深。
宴时庭醒来时,听见剧烈的夜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