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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百万石粮食,裴仁基这么一去,牵扯出了无数人。
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就有七个,五品以下更多。
不出意外,杨浩和杨智积,都卷进去了。
这一点杨铭早有预料,因为他是了解杨浩的,杨浩跟他爹的性子一样,什么钱都敢拿。
不过比起杨俊,杨浩终究还是差点,毕竟杨俊人家是明着花国库。
年底的时候,裴仁基回来交差了。
“那么险?监察使的属官,都死了三十多个?”房玄龄目瞪口呆,深深明白巡查粮政,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裴仁基点头道:“储亮都差点死了,要不是我从右骁卫调兵及时,他们这帮人,能全死在京师。”
杜如晦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杨铭,道:“臣也不知道,叔父竟然也参与其中。”
查出来的七个五品官当中,有一对难兄难弟,刑部员外郎杜淹,东宫管记舍人,韦福嗣。
这两人的关系,跟特么亲兄弟一样,干啥事都是一起干,不过这一次,不是他们贪广通仓的粮食,而是被家族给顶出去的。
因为这两人,是杨铭的人,韦杜两家知道杨铭不会动他们。
广通仓的粮食,没有民部的条子,你是拿不出来的,民部以前谁说了算?韦家。
不用说,也是民部侍郎韦津,借用职务之便,将公家的粮食,挪到了自己家,他顶不了这个罪,于是族内将韦福嗣给推出来,指望杨铭高抬贵手。
而杜家呢,广通仓的仓督,是开皇年间左武卫大将军杜整的次子,杜解。
这是内外勾结,贪腐国帑。
裴仁基查出来的情况是,韦杜贪了至少三百多万石,杨丽华还私拿了一百多万,最后的大头是杨智积兄弟和杨浩这个大贪官,还有杨暕。
这下子杨铭可为难了,被将军了,杨丽华就不必说了,拿就拿了,没办法,杜淹和韦福嗣,他也不能办,这是自己人,办这两个,现在不是时机,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过河拆桥。
韦福嗣呢,眼下就跪在杨铭面前,族内已经快马加鞭通知他了,务必顶了这口锅。
杨铭哭笑不得:“这样的账目放到朝堂上,让我怎么判?”
裴仁基眼珠子一转,道:“正所谓法不责众,是不是挑几个出来,把罪名担了,其他人,暗地里让他们将粮食都吐出来,暂且放一马。”
杜如晦咽了口唾沫,偷偷瞥向杨铭。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么大的事情,谁来顶?”杨铭笑道。
杜如晦赶忙道:“广通仓的仓守,是开封县公,粮食找不着,他应该是首罪,齐王已故,事情往他身上推,较为合适,梁王蔡王位高权重,不宜牵扯进来。”
“杨暕已经抄家了,这个缺口,总不能指望他补吧?”苏烈笑道。
杜如晦看了一眼韦福嗣,道:“这个缺口,我们会和族内商量,尽快找补回来,梁王和蔡王那边,还是得太子打招呼。”
李靖挑眉道:“缺口太大了,你们补不了多少,人家两位亲王未必愿意补,这事还是不好办。”
李密冷哼道:“要我看,应查抄蔡王府,这个人靠不住的,眼下是时候收拾他的,只动杨智明的话,怕是蔡王要发难,所以最好还是一块办了。”
众人目瞪口呆,还是你狠啊,都敢打亲王的主意了?
“事情交给你办,能办妥吗?”杨铭笑道。
李密笑呵呵道:“太子放心,保证万全。”
他是最清楚杨智积父子墙头草性格的,那场宫变,这对父子本可以出更大的力,但明摆着也有控制杨铭的念头。
以至于杨铭躲在殿内不敢出来,硬是等到杨玄挺杀进来,大家才缓了一口气。
如果杨玄挺进不来,他们那帮人,恐怕会被杨智积收拾掉。
在李密看来,这种人,留着是个祸患。
杨铭呢,也放心将这件事交给李密,因为李密比朱粲还狠,斩草除根这种事情,李密最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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