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块巨大的陨石当胸压得无法挪动分毫,修长有力的大长腿抵着他的咽喉要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速度和力量???难怪能让琴酒都选择避战!!“砸坏了什么,都给我老老实实赔钱!不然我会去你们公司投诉哦!我真的会哦!”少年苍蓝色的眼睛里犹带朦胧,嘴里说的话也乱七八糟。十分没有距离感而贴面上来,连对方飞扬的发丝都碰触到了自己的面颊,鼻尖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些微酒气。诸星大此刻却无心欣赏,拼尽全力,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了几个音节:“松……开!”五条悟不解地歪了歪头,像是听不懂他的意思。反倒是边上缓过劲来的波本,察觉这个可疑分子的脸色逐渐从涨红往青白换转,再不施救怕是真的要被憋死了,忙不迭地抱住白发少年的肩臂哄他起来:“五条君,绿川麻麻在那边叫你,你快去看看什么事。”苏格兰朝这边招手,保持佛系的微笑,对“绿川麻麻”这个几乎要焊在自己身上的称呼接受良好:“五条君不是想吃草莓大福吗?我来教你一起做好吗?”“自己做?好耶~”白发少年欢呼一声,往沙发方向扑了过去。波本居高临下望着半伏在地上咳嗽不止的长发青年,不是那么有诚意地道歉:“啊抱歉,我们家小孩下手太重了,不是那么有分寸。”“咳咳咳咳咳……”诸星大同款鼻青脸肿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挣扎起身:“既然打完了,咳咳,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欢迎下次再来玩。”金发青年笑容灿烂,礼貌挥手。那边苏格兰正带着一米八几的大猫去厨房里做亲子手工草莓大福,这边诸星大跌跌撞撞从门口摔门离开。波本目送他走远,才返回厨房门口。“你觉得如何?”苏格兰一边准备糯米面皮、奶油和草莓果酱,一边回头询问。“有很大的可能是fbi。”波本那张看不出年龄的童颜池面脸上,已经全然不见了方才近乎无理取闹的痕迹,而是带着游刃有余的沉稳和隐隐的不满。他这边可没有收到任何跨境协作申请,要是对方真的是fbi,那这顿打也不算冤枉。“fbi是什么?”五条悟玩着绿川麻麻分给他的小份量的黏糊糊软糯糯的糯米面团,一通揉捏拉扯,表情无辜,语气天真。fbi是什么?是全球著名的垃圾生产基地。面对少年明显酒后降智的问题,波本轻咳了一声,随意糊弄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就不要在意了。”然后一秒切入套话模式,“五条君先前跟着琴酒和伏特加去基地了吗?咒灵解决了吗?怎么去喝酒了?”五条悟停下手中动作,回想了一下,从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中揪出一只章鱼的影像:“基地里那只章鱼怪吗?被我祓除啦!后来琴酒约我去训练营玩,非要跟我比谁射得远,想什么呢,我可是有传说中的‘六眼’的男人好不好……”白发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连飞扬的头发丝儿都透着得意劲儿。六眼?
两瓶威士忌视线同时落在少年那双一直以来都非常引人瞩目的蓝色眼睛上,若有所思。“那昨天五条君调头回去跟踪品诺塔吉,有什么新发现吗?找到丢失的重要文件了吗?”“这么久以前的事……”五条悟歪头,“我怎么会记得。”波本被他理直气壮的“隔夜失忆”哽了一下,一时没有接上话。看到幼驯染吃瘪,苏格兰无声地笑了一下,看着手下打发得差不多的奶油,用刮刀撇了一点送进少年嘴里:“尝尝,甜度够了吗?”“好吃~再多放点糖就更好了。”五条悟愉快地眯起眼睛,几乎要幻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摇了起来。“等会再加上草莓酱就够了……”苏格兰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拿了个勺子挖了一大勺奶油递过去,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转回了正题,“昨天多亏了五条君及时赶到才救了波本一命,我们还没有正式谢过你。多谢了,五条君。……你将他送到诊所之后,不是继续去追踪那些坏人了吗?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在苏格兰的柔情攻势下,谁能不迷糊?更何况是满脑子酒精和奶油的醉酒猫咪。于是忘记及时打开无下限的五条悟被轻松破开防御,一五一十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复述了一遍,舔着奶油语带抱怨:“……明明朗姆和品诺塔吉就是瞒着组织在外面搞事情,那个烂橘子还故意包庇他们。证据都在基地里,不就是被埋了么,找人挖出来不就好了。嗝……好气!”“不过品诺塔吉最后还是被关到惩戒室去了,肯定会被好好招待一番,嗯嗯,是报应……”少年说得累了,很不讲究地席地坐下,打了个哈欠,慢慢斜靠着橱柜开始打瞌睡。听完他的讲述,苏格兰和波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不管之前是组织行为还是品诺塔吉的个人行为,现在组织高层都有很大可能掌握了制造咒术师和咒灵的方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虽然那个实验基地已经被五条悟摧毁了,但只要主导者还在,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如果这些被人为制造的咒术师和咒灵进入了普通人的社会,又会增加多少无辜伤亡?万一失去控制,像五条悟说的那样开启“世界末日丧尸潮”,也不是不可能。两人都一致认同:得尽快将这件事情上报,请求咒术界那边派人协助处理!在五条悟彻底睡着之前,波本终于问出了困扰他们许久的疑惑:“五条君,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烂橘子’手里?为什么要听从他的命令呢?”“唔……我也不想听啊,但不听话的话,就会……”少年雪白的眼睫毛慢慢失重垂落,声音也逐渐含糊不清。“就会?”“就会……很疼……”少年的嘴唇喃喃,声音几不可闻。苏格兰将头凑到他的唇边,试图听得很清楚一点,但五条悟无意义地嘟哝了一句什么,没有再回答,似乎终于被酒精拖入了睡眠。“看来问不出什么了,我送他回房间吧。”苏格兰俯身有些吃力将超规格的长条大猫从地上抱起起,脸上是满满的无奈。波本沉声道:“hiro,我要回公安部一趟,可能要几天时间,这边就拜托你周旋一下。”醉酒是一种什么体验?如果拿着这个问题去街上问一百个人,会得到七八种不同的答案,无非是头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