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沃克和斯通斯属于是一款同月同日生的异父异母亲兄弟,两个人私生活都很糟糕,道德底线也相当低,他们惊讶的不是沙德的恋人性别男,惊讶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个恋人,对方甚至还可能和他呢。
这怎么可以啊?这不违法犯罪的吗?好歹毒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偷偷和别人家的鱼宝宝谈恋爱还骗他的啊?
连沃克和斯通斯这样的坏人都有点被震惊到了。
反正放在曼城更衣室法里,肯定是违法犯罪了。
所以这狗|日|的混球在不在更衣室里?
他们迅速开始了新一轮的询问,得知这狗崽子不在更衣室里,算是一件好事,也算一件大坏事——
都不是城里人,那就更不能和沙德谈恋爱了!
谈都谈了,还敢搞冷暴力这一套?
是谁?哥俩个今天多少要给他一点教训!
沙德好歹还知道要保密,这是他和库尔图瓦关系最核心的底线,他们绝对是见不得光的,是地下党,于是不管他们怎么问都不同意说名字。
沃克本来喝了酒就着急,看他这样就更急了,斯通斯还清醒点,把人捞起来放胳膊里,真的掀起了上衣,垂着睫毛,脸庞端庄,身材也健美得像雕塑,一点不纯洁感都没有,人却在说很不得了的话:
“好了好了,别等会儿把人弄哭了。沙德,你年纪还小,谈恋爱不要太认真,他不理你,你就和他分手,或者出轨啊——你看,这是腹肌,这是胸肌,都是很好的,为什么不摸呢,为什么只喜欢你男朋友一个呢?怎么办,你要吃奶吗?”
沃克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
好吧,事实证明斯通斯也不是很清醒。沙德吓得酒都快醒了,赶紧帮他把衣服拽下来,把两个哥哥一起推出去。德布劳内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问他们三个干嘛了,两个后卫用胳膊搭着沙德的肩膀,哈哈笑着说教他人生道理。
沙德脸红得要命,话都快不会说了,就顾着直摇头。德布劳内感觉沃克和斯通斯这辈子也不会教他什么好东西,把人给带走了。他们俩其实都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玩一会儿也就累了,一起坐在沙发上看队友们在彩色圆形灯下唱歌乱玩,却都没走开,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被拉起来加入跑调大队一起唱绿洲的歌。
贝尔纳多·席尔瓦才是真的被“霸凌”对象,他这一会儿已经浑身被酒浇了,但还在傻乐,也拿酒去洒别人。
直到已经十一点多了,两个人才和同样要早睡的人一起告别走开。沙德和德布劳内爬爬楼梯透气,在安静的只有脚步回声的空间里,沙德有点沮丧地和他说:“kev,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不知道,但是你不理我了……”沙德说:“对不起。”
德布劳内停下脚步,扭过身来看他。沙德站在楼梯下,抬着头,无措又乖巧的绿眼睛,在暗淡的楼梯灯下湿漉漉地盯着他看。
简直像小狗一样。
德布劳内抿紧嘴角,回身下了几个台阶,楼梯间大概是平时没什么人用,灯有点老式,是声控的,他们一直没什么声音,三十秒,也就熄灭了。黑暗中沙德有点不安,正想动,就被捏住了下巴:
“别动。”
德布劳内极其轻地说着,用额头抵住沙德的额头。黑暗里他们呼吸交缠,就这么几秒钟。
“我只是在想……这样不好,但是我一直在想……”
沙德能感觉到德布劳内的呼吸在颤抖,他们近到不能再近,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亲吻,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完全动不了。
于是唇瓣相贴,仅仅电光火石般的一瞬,对方就松开了手,拍了下身边的墙壁,啪的一声,让灯光重新亮起。
他们俩脸全红透了,就这么抿着嘴唇看着对方。沙德想完蛋了,他是有男朋友的,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想赶紧和德布劳内道歉说清楚,但对方已经满脸愉快、脚步轻盈地转身继续爬楼梯了,几步之间就到了上面:“愣着干嘛?”
沙德崩溃地追上他,他们推开门走进楼层,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的心都在狂跳,然后在转过拐角时一起愣住。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正双手环绕在胸前,靠在沙德的房门口等待。
库尔图瓦扭过脸来,看着沙德脸也红、嘴唇也红,像是带着一大股酒精和男士香水的味道站在那儿,身边是德布劳内,极其缓慢地拧起了自己的眉头。
但他的声音却格外轻柔起来:“怪不得不接我电话,你们今晚在一起玩啊。”
德布劳内说:“是的,你男朋友真好亲。”,,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