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幅挂在墙上的泽天帝君画像,有些许不大对劲。
泽天帝君消失了,遗留下空荡荡的一片山水。
“师哥,主人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这黎老板,怎么又出事了?小主人寄宿在他家里,不会有事吧?”
面对碰碰道长的疑惑,一向泰然稳重的满满道长也低头不语。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黎噎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没等到黎噎醒来,却等来了慌慌张张的唐安俨。
此时食肆不开张,黎大娘正在厨房做午饭,谷荒泽却在教两个小孩念书,皆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
只见后院听着一阵嘈杂的声响,谷荒泽走近一看,一辆云车正停在院子里,拉车的两只毕方鸟还在互啄,火球飞溅落到地面,融化了地面的雪。
“真是热闹啊。”不仅仅热,还很闹。
谷荒泽感慨完,就见车中那唐安俨迟迟不肯下车来。
想来落英回去以后,已经将事情告知了凌易水,那唐安俨应该也知道了。
“来都来了,就下来吧。”谷荒泽无奈地招呼弟弟,“刚好赶上了午饭。”
唐安俨这才像只鹌鹑一样从云车上滚落下来。
以往颜色鲜艳夺目的蓝色衣裳,此时也灰扑扑地。
“哥………”唐安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叫出口。
这声哥居然有一天能叫得如此艰难。
谷荒泽难得搂过他的肩膀,用手拍拍他的后脑勺。
………………
吃饱饭毕,谷荒泽带着唐安俨进房看黎噎。
黎噎就这样躺了三天,躺得人都麻了。
不过有人进来,黎噎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来人脚步声很轻,可也有些急切,他还能偶尔听见几声鸟叫声。
不对,这不是泽先生,也不是娘!
黎噎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而且这鸟叫声,黎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贫道徴音,曾于梦中与黎老板一会,不知道黎老板可还记得?”他声音低沉冷静,却真真是徴音真人的声音。
!!!
不是吧,徴音真人没死在得道场里?
也是,以他的修为,或许也能撑得过去。
黎噎只能听不能喊,全身灵力更加无法运转,急得冷汗都要落下来。
不好不好,不妙不妙,这徴音真人早就怀疑黎噎与仙音门灭门一事,有关,难道他此时前来,正是来继续兴师问罪的?
徴音真人话音落下很久,却发现黎噎没有答话,皱紧眉头:“黎老板可是做贼心虚吗?”
臣妾冤枉啊,我倒是想答应。黎噎心里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