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巫臣华禹时,已是夏未。
秋风袭袭,御花园中的他,白衣飘舞,仿如仙人下凡,宫人们看得都痴了。
是啊,这样一个美仑美奂的男子,如何不让世间女子倾心?
有时,我真不明白他进朝廷做什么?刘荣是不可能赐他一官半职的。
跟在右相的身边又能得到什么呢?
“臣见过华妃娘娘。”他朝我行礼,还有模有样。走过身边时,突然塞给我一包东西,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每天二颗,按时吃。”
是治耳朵的药吗?想到那天的老者,我轻道:“谢谢。”
他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夺目的笑弧。
入秋时,肚子又大了一圈。
这天,正当我努力翻身坐起时,一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禀道:“娘娘,水妃小产了。”
“什么?”我惊住:“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清楚,皇后娘娘已赶过去了。听说早上水妃娘娘腹疼难忍,御医来时已然不及。”
匆匆让宫人服侍穿戴,脑海里闪过的是水妃平时,她的身子向来健康,又有皇后处处维护,怎会无缘无故的滑胎?再者,后宫的嫔妃就那几个,她们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的。还是,只是针对我?
正在思索之时,听得外殿一陈杂乱脚步声,就有宫女惊慌的在外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刚起来,还”
此时,皇后已然出现在我面前,满脸冰冷,凤眸怒火腾烧:“华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华妃给本宫押到皇上面前。”
宫人立刻上来扣住我,但因我毕竟身怀孩子,所以不敢太用力。
“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心一沉,难道真如我所想那般?
“本宫在二个月前太医院就报说有人偷了雪莲株红,本宫再三追查,竟发现是你偷的,当时本宫一心护你,才将这事压下,也没让皇上知道,如今,竟然在给妹妹喝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那株雪莲株红。”皇后向来和善的凤目此刻是痛苦、自责:“本宫一时心软竟让自己的亲妹妹遭了这样的罪。更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她知道我偷了雪莲株红,又在水妃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雪莲株红?这事也未够太巧合了:“我没有害水妃。”
“没有?你敢说雪莲株红不是你偷的?本宫可有人证的。”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没话说了吧?”皇后一声冷笑:“押去皇上那里。”
御书房内。
右相站在一侧,冰冷的视线如刀锋一般紧紧望在我身上,他的身边,巫臣华禹依然是那般随性的模样,只不过眸子里的懒散已然不见。
刘荣高高在上,眼底伤痛明显,是啊,水妃的孩子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怎会不伤痛。当他看到我时,眼底的伤痛越浓郁,下一刻,他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