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语气恭恭敬敬。只因眼前的女子曾说过,她能治王爷身上的寒毒,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一次机会。今日在郊外树林他也亲眼看见那些黑衣人的伤口,知晓此女绝非等闲之辈。而且自己的主子还将青王府的令牌给了她,光是这一点,他便信任她。凤倾微闻言,瞥了眼床榻上的萧承渊,犹豫片刻后,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恐不便久留。”见赤影眼中焦灼,接着又道:“方才我已经给你们王爷服下压制寒毒的药,过了今晚,应无大碍,如若有什么事?你尽管去将军府寻我便是。”赤影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又将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只因眼前女子执意要走,他不见得能拦住,虽然府内有暗卫可与之一敌,但如今萧承渊危在旦夕,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动用暗卫。上次萧承渊说的话,他可没忘记,便只好点头答应。于是请求道:“如此,就不勉强凤小姐了,只是王爷身中寒毒之事,还有今日郊外树林一事,万不可对外声张,还请凤小姐代为保密。”“好说。”凤倾微爽快答应。萧承渊还欠她三个承诺,她也不希望他有任何事。赤影对着凤倾微躬身一礼,以表感激。“告辞。”说罢,凤倾微便踏出房门,离开了青王府。这一夜,青王府灯火未熄,府中下人更是忙上忙下,在萧承渊所在的院子里进进出出。赤影守在萧承渊身侧,寸步不离。当云桥和青锋连夜赶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早在萧承渊寒毒发作时,赤影便已命人传信给云桥,倒不是不信任凤倾微,而是他不敢拿萧承渊的性命做赌注。青王府的眼线遍布天下,传消息自是最快。在得知萧承渊寒毒发作,在外的二人马不停蹄地连夜赶了回来,中途不知跑倒了几匹马,生怕萧承渊有任何不测。他二人本就是为了萧承渊身上的寒毒,才去药王谷寻找解毒方法,只是没想到寒毒居然提前发作了。云桥二人匆忙赶至院中,进入卧房径直来到萧承渊床榻边,而此时的萧承渊也已经泡完药浴,面容已不似毒性刚发作那般苍白,正昏睡在床榻上。云桥立即蹲下身子替他把脉,赤影在一旁将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云桥,包括凤倾微开的方子,还有药浴之事。“王爷如何?”站在一旁的青锋,神情急切地问道。云桥将萧承渊的手放回去,帮他盖好被子,站起来转过身道:“脉象平稳,气息也正在恢复中,寒气正慢慢褪去,应是无大碍了。”赤影与青锋听了这话,都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没想到凤小姐竟然这么厉害,难怪昨日她说能解王爷身上的寒毒。”赤影不禁感叹道。“你方才说什么?”青锋以为自己听岔了,朝他走近一步,言语激动道。云桥也直直地看向赤影,不解道:“怎么回事?”两人的声音有些大,赤影看着床上正昏睡的萧承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把人吵醒了,示意二人出去说。云桥和青锋压下内心的疑惑,随着赤影来到了房外院子中。赤影先是看了看二人,抿了抿唇,严肃道:“昨日凤小姐来过府里,她想要王爷手中的玄铁,这玄铁乃罕见之物,王爷自不会轻易给她。她便提出与王爷做交易,让王爷将玄铁给她,她帮王爷治好身上的寒毒。”此事,赤影也不打算瞒着二人,他与青锋是萧承渊的贴身护卫,对萧承渊是绝对的忠诚。云桥则是萧承渊的至交好友,一直以来都在为他身上的寒毒四处奔波,自不会加害于他。“你说的可是真的?”赤影的话,让青锋简直难以置信,毕竟萧承渊身上的寒毒,至今无人能解。“你说的凤小姐,可是那护国大将军府的凤倾微?”不等赤影回答青锋的问题,云桥已率先开口问道。“正是,莫非你认识她?”赤影看向云桥。云桥没有回答,脑海中浮现起那日在宫中所见之事,还有凤倾微在轿子里说过的话,低着头嘟囔道:“可那日她明明说自己不会医术啊。”他眉头紧锁,正当他不解时,眸光一动,忽然意识到什么,“莫非……”“莫非什么?”赤影见他表情怪异,开口问道。青锋也满脸疑惑地看向他。“哦,没什么。”云桥赶紧摆了摆手,默默低下头,他可不能说自己被人骗了,这多丢人。赤影和青锋看着他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人有毛病。隔了一会儿,云桥忽然想起什么,朝赤影问道:“凤小姐开的药方呢?拿来给我瞧瞧。”赤影一听,立马从怀里将药方拿了出来,只因他也不知道这药方到底可不可靠。云桥接过药方,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神色不停地变幻,看得赤影和青锋不由得担心起来。最后却只听见云桥直言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这样的确可以压制住九哥身上的毒性。”这药方让他心中暗暗吃惊,改日他见了凤倾微,定要跟她讨教一番,她既然能开出这个药方,那萧承渊身上的寒毒,想必她也一定有办法。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事情竟迎来了转机。赤影和青锋虽然不懂医术,但云桥所说的话和他流露出来的表情,足以让二人相信萧承渊的寒毒并不是无药可解。两人又惊又喜,心里都暗自松了口气。次日,凤倾微和苏静正在用早膳。“微儿,这是静姨特地为你做的,你多吃点儿。”说着将盛好的汤放至凤倾微面前。“谢谢静姨。”她抬头朝苏静笑了笑。这些时日的相处,凤倾微早已把苏静当成自己的亲人,苏静也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亲情,便不再像开始那般淡漠。:()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