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绷着脸将钱收了,直言不讳,“很好,两清。骆小姐,鉴于本人非常不喜欢你的个性,尤其是你跳楼吓人那件事,让我觉得和你做邻居已经够倒霉,做朋友就是种灾难了,所以,今后我们最好不要聊天,不要有牵扯,可以吗?”
远钧似是不了解冕良在说什么,一双眼澄澈晶亮,直视冕良。冕良追一句,“以后我们保持距离为好。”
远钧忽笑,道。“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我消失容易,要花代价的。刚才给你的钱拿来,那是要我消失的费用,哼,几百元实在是便宜你了。”
冕良很同意,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于是,刚刚放回口袋还没揣热乎的钱,又交回
给远钧
直到上了公车,冕良才醒悟自己又白目了,又不是夫妻两个离婚要付赡养费,他和她不过萍水相逢需要用钱来搞定吗?
啊,又被她敲诈了,真是~~
冕良颇想找回远钧,把那几百元的事情讲清楚,不过既然说好要保持距离,还是算了吧。
骆远钧倒是难得的懂事,真没再出现在冕良面前。
终于如愿以偿让骆远钧消失,冕良并无不适,只觉世界安好,神志清明。
怪的是韩妈妈几乎因此相思成病,一天几次唠叨,“怎么没见骆小姐了呢?春节也这么忙吗?”
冕良乱找理由,“大概回去和她妈妈过年了吧,说不定出门旅游了呢。”他不惯撒谎,每次搪塞完,都心虚的鼻梁上沁一层薄汗。
春节期间,冕良除了打工温书陪伴母亲,唯一的娱乐就是读报,他迷上晚报上的漫画专栏,就是钩子画的漫画。
钩子的画风格硬朗,韵致内敛,是冕良喜欢的那种。画的内容并不时尚,大多反应社会民生。偶尔见钩子刻薄本市交通,冕良在修车厂捧着饭盒,对着报纸呵呵发笑,被慈恩批评象傻子。
本来,冕良一直想当然的以为钩子的性别与他相同,不过,最近冕良知道,原来钩子是女生。因为钩子突然在漫画里伤春悲秋的说,爱上一个男生。
她画了一双眼睛,又将那双眼睛上涂满凌乱的线条,旁白是
爱上的那个男生,有双淡如秋水的眼睛,
因为太淡,我看不清眼睛里的温度,所以,我知道他不爱我。
画了更乱的一团线条,旁白
头发太长,因为牵挂了三千烦恼,他的头发也看不清
画了一个下巴,说
下巴上蓄了如烟往事,好沉重,看不清
还画了眉毛
他的眉毛,浓密整齐,拢了太多忧愁,看不清
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