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铁功继续骂,每一句脏话都带妈,梁远朝继续打。打到此后几天里陆铁功没回学校,张冬瓜替他请了十天病假,老师巴不得这种不学习的霸王别回来,立马批了假。同时,梁远朝也请了三天假。除了薄矜初和陆铁功的跟班,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关于那天,两个年级之间流传的版本是:陆铁功为了薄矜初剃头从良,偏偏薄矜初只中意梁远朝。事后第三天,薄矜初去周恒那吃饭。那天中午艳阳高照,抬头看云层,透着一点灰。来来往往有人撑伞,有人戴帽子。薄矜初挨着墙边,企图让那狭窄的阴影替她遮阳。周恒在拉卷闸门。“周恒!”薄矜初喊他。那人似乎没听见,掏出钥匙准备锁门。“喂!”薄矜初跑过去拍他。周恒看清来人,边锁门边说:“我有事,你去别地吃吧。”“你有什么事啊?”每次薄矜初来他都在,“你家”周恒起身:“不是。”他准备走了。薄矜初知道他急,也没想拖着他,在他拖车的空档问:“你知道梁远朝最近请假了吗?”周恒握着车把的手一紧,“知道。”“他怎么了?”薄矜初的猜测是他脸上有伤,怕节外生枝才在家休息几天。但看周恒的表情她的猜测估计有误。“他没事,你早点回学校。”周恒跨上车,薄矜初连忙拖住他的后车座。周恒的自行车和她的一样,都是普通老式的自行车,后面还带了一个座位。不同的是,她车头和座位之间的连接是弯曲的,而周恒是又高又直的横杆,估计是凤凰牌的。周恒踩下脚踏板,车没往前走反而往后退了。“喂!你干嘛?”“梁远朝在学校打架了。”周恒两脚点地,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薄矜初换了种说法,“他打人了,也被打了。”“为什么?”梁远朝不是轻易会打架的人,就算他和别人有冲突非得到动手的地步也都是周恒和傅钦去的。周恒说过,他们这个年纪所有的错误行为都会上升到父母家教,他和傅钦真出事了,后面还有爸妈在,梁远朝没有,他就一个人。薄矜初简单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周恒手背青筋暴起,车把像是要碎在他手心里,“那人叫什么名字。”“陆铁功。”“他喜欢你?”“”还讨论这种问题的吗?薄矜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和陆铁功真的不熟,完全不知道那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她突然感受到周恒认真起来的可怕程度不亚于梁远朝。如果她说不是,那要是陆铁功以后真追她怎么办,如果她说是,那好像事情的发展全是因她而起。她选择避而不谈,“梁远朝是不是不允许别人说脏话?”“他爸妈不在了。”周恒说完的那一刻很后悔,虽然梁父梁母去世连水果摊老板都知道,但在十三中算是个秘密。“什么不在了?”薄矜初一时没反应过来。周恒想走,薄矜初拽着他。“周恒,你什么意思啊?”她忽然想起上回在梁远朝家里砸碎的相框。脑子像被雷劈了,嗡嗡响。“这是他的禁区,今天是我多嘴了,该怎么做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