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得严?!”程问意摊手,“就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逼样没了我他能在这行混?!”
“……”
程钧启无语:“程问意,你他妈脑子有坑吧?你搞你的房地产,我开我的酒店,你他妈管那么宽干什么?!”
“……”
最后齐湘从厨房里站出来大喝一声。
“够了!”
姐弟俩一惊,瞬间老实。
迟休无奈闭眼,习以为常。
在这个人均身高一八零的家庭里,她从不插嘴。
“三十几还在跟二十几打架,成何体统?!”
“洗手!吃饭!”
餐桌上,程问意习惯性地向程见君报告公司最近的情况,齐湘时不时建议两句,程钧启和迟休则安静埋头扒饭。
“……处秋还是这么文静。”
迟休抬眼,看着满眼笑意的程问意懵然。
什么时候扯到她身上了?
“问意姐说笑了。”迟休应付似的笑笑。
“是啊……白驹过隙……”程见君也不住感慨。
迟休睫毛颤了颤,不作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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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湛桥陵园。
淅沥的雨点连绵不绝。
一个高瘦的少年撑把黑伞,怀里搂一束白菊,在墓碑前止步。
“喂,你谁啊?”
蜷在墓碑前的女孩缓缓睁眼,浑身湿透,身体因发育不良而显得过分瘦弱。
见到少年,女孩如同受惊的小兽,眼神立时警惕。
“哑巴?”
少年疑惑,身后走近一个女人。
“干什么呢?”女人拍开少年,看见碑前的女孩时一愣。
“你是……?”女人怀疑自己的眼睛,“秋晚阿姨……”
听到“秋晚”二字,女孩眼中的警惕缓了些,但仍不出声。
少年嗤笑:“这小鬼就一哑巴。”
女人冷眼瞪回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