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这儿!”小野马形象的人民教师正在大厅热情地等待着我,“怎么这么邋遢就来了!”“我怕你让我埋单特别挑了个光看就能说明‘我兜比脸干净’的形象。”我回答。“姐妹儿是那样的人么!今儿你就算是要吃澳洲龙虾我都不带犹豫的,你敢说出名儿我就敢领你吃去!”苏莓豪气云天地说。“中彩票啦?要不然,傍上大款啦?”我惊异地看着她问道。“别老这么土,都什么年代了还傍大款,为了点破钱就出卖身体的人我最看不起了!”苏莓眼睛快翻倒了脑门上。我奉承道:“是是是,我错了,不应该这么玷污人民教师的形象。”苏莓一副甜蜜恶心人的模样说着:“我们是真正的爱情!”“我能问问你这位真爱多大岁数了吗?”我虚心求教道。“五十九!一头帅气银发,倍儿有气质!”苏莓坦然地介绍着。“你还记得你亲爹多大岁数吗?”我再次虚心地求教。“五十六吧,怎么了?”她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没事,就是脑补了一下你亲爹管你真爱叫大爷的画面,觉得心里特别舒坦!”我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旧社会的仇富恶习什么时候能改改!”苏莓给了我一计白眼。托苏莓的福,我有幸见享受到了养生馆经理接待的待遇,脚前脚后跟着,一口一句“没问题,苏小姐”、“好的,苏小姐”,苏莓仰着下巴,踩着高跟鞋,走路恨不能把胯扭折了。我们俩像两块待宰的羊羔一样,裸着白花花的身体趴在养生馆豪华的spa床上,周围纱帘水帘香薰蜡烛,两个穿着异域服饰的小姑娘双手合十着就走了进来。“苏莓,我怎么觉得下一步就该拿刀把咱俩片了直接端到东来顺去了呢?”我说道。“没情调,人家费了那么大劲营造这梦幻的氛围,目的就是让你觉得跟这儿你把家产败光了都值得,你怎么还摆脱不了你被资本家压榨的身份,净把自己想象成小肥羊呢?”苏莓瞥我。“这哪是小肥羊敢来的地儿啊,要没个百年把自己修炼成羊肉精,都不敢迈进这门槛!”我感叹道。“你看这按摩师了吗?这都是正宗的泰国人,往上数三代没有外国血统,纯的浑身都散发榴莲味儿!”苏莓拿余光瞟着正在做准备工作的按摩师,对我说道。“你小点声,也不怕人听见!”我悄声制止。“外行了吧!都告诉你了,纯种泰国人,根本不会中文,要充分保护顾客隐私。”苏莓得意洋洋地教育着我。“那轻了重了的,怎么算啊?”我询问道。“你也不看看人家那收费标准,敢这么收费的还会出现这种问题,你当是你们家门口35一小时的盲人按摩呢!”苏莓说道。“你还别瞧不起那个,盲人师傅那双手才叫治病救人业界良心,你这地儿简直就是剥削劳动人民成果的敌人!”我回道。“你可真逗,谁也没说这地儿是为劳动人民服务的啊!”苏莓轻笑,不屑地回。苏莓的真爱不仅帮她父亲找到了大爷,还帮苏莓找到了定位,让她彻底摆脱了劳动人民的身份。“你跟谷雨怎么着了?”苏莓换上一张八卦脸,问道。“没怎么着啊。”我打着马虎眼。“我还以为你们俩黄了呢。”她促狭地笑着看我,话中有话。“我们俩一直也没绿过,谈不上黄。”我故意打岔。“我还真以为你绿了呢,前两天我在酒吧碰见他了,同事聚会吧好像是,旁边跟一女的,长得跟观音菩萨似的。”苏莓形容着。“那是好看还是难看啊?”我对这比喻很难产生共鸣。“你小时候没看过西游记啊?天上下来一女的,一身白,恨不能自带外发光,光看着就晃眼,谁还有功夫记她长得什么模样啊!”苏莓以她的方式形容着,“谷雨没告诉你啊?”“告诉我干嘛……”我扭过头,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别扭。“哟,情人做不成连兄妹都不做了?”苏莓再次开启了机关枪功能。“瞎说什么呀……”我无奈地说。“听说俩人刚开始谈,不过已经有计划见家长了。”苏莓突然爆出来这么一句,我本来只是稍微别扭的心像是被绕着圈拧了个螺旋转。“咳,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追问。“谷雨结账的时候,她和同事聊天我偷听到的啊。”她丢下这样一个炸弹给我,然后坦然在一边欣赏着我不知所措。“怎么了你?表情看着不对劲啊?”苏莓一语中的,“你不是喜欢上谷雨了吧?”我急忙否认:“我有病啊喜欢他,我就是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