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笑道:“那你还不谢谢白羽。”说罢将胳膊环到了我肩膀。苏莓看着我俩在旁边窃笑。我们三人来到了平时常去的火锅店。“哎,你怎么忍那几天的啊?回来当天不就应该去找她表白吗?”苏莓八卦道。“还没来得及去她家,就碰见她了。”谷雨回答道,“还和别的男人在包间里拉拉扯扯。”这段儿我没给苏莓讲。“嗯?展开说说。”苏莓顿时来了兴致。“不是我跟他拉拉扯扯,是周南给他女朋友买项链,然后也捎带手送了我一个当好处费,他那时候是看那个项链来着。”我解释道。谷雨的口气酸溜溜:“谁让你之前跟他不清不楚的。”“你们之前怎么就没把话说清楚呢?还一个人搞了一个假情侣,对着糊弄,也不最后都糊弄了谁!”苏莓对我们之前的不坦荡的行为很是不屑。“……”我和谷雨双双无语。“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们白羽的?”“那可太早了。”谷雨回答。“那早干嘛去了,这么多年了才有动静。”谷雨无奈道:“早,不是没敢奢望么。”“嚯,要不是亲耳听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谷雨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天底下还有能让我们谷雨变舔狗的姑娘哪?”谷雨指了指我:“不就坐这儿呢么。”“听说您扭捏了好几次没开开口啊?”“苏莓!”我看她讲我前脚透露给她的故事后脚就倒了出来,出声制止她。“你甭管,谷雨,怎么着,什么意思啊?”谷雨的脸上突然有了些认真:“我怕她不愿意。万一还是不行,我总不能再跑去非洲待两年。”“……”我没来由的心酸像是在心底酿上了,现在正被加着温,咕嘟嘟地冒着泡。“她还不愿意?你走这两年她就差给你立个碑,给自己脑门上刻个贞洁寡妇了。”苏莓调侃起来口无遮拦。“苏莓,你怎么什么词都瞎用,多不吉利啊!”我这两年有点过于迷信,谷雨去的地方本来就有危险,“寡妇”这种词,就算是调侃,我也听不得。“哎呀,他这不是人都回来了吗!在北京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危险啊!”苏莓一副我事儿妈的样子。“总归是不吉利……”我小声念叨。苏莓举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好好好,我是寡妇,行了吧!你们家谷雨这种祸害,能活一千年呢!”谷雨道:“我怎么祸害了?”“你招惹来的小姑娘还少?”苏莓回答道。“你别瞎说啊,是不是想自己出饭钱啊!”谷雨生怕她旧事重提,再让我吃顿醋。“我是看出来了,今天我这个电灯泡可真是多余,你们两口子合起来攻击我。”苏莓这句“两口子”让谷雨听得嘴咧到了嘴角,我在旁边也夫唱妇随一起咧嘴。“我去给银狐打电话,让他过来,再看你们两个人演这浓情蜜意,我可受不了了!”苏莓瞪了我们两人一眼,然后起身离席。谷雨看她离去,直接坐到了我旁边。“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电影去啊?”他提议道。“一会儿我们和银狐一起吧?”谷雨皱眉。“哎呀,苏莓都要嫁给他了,你好歹也去多了解一下嘛!”“又不是我要嫁给他,苏莓了解不就行了……”谷雨嘟囔着。“你就非得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啊?”谷雨低头叹气,半晌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说道:“你当然不着急,可是我已经急了半辈子了。”“谷雨,”我忍不住小声说,“你今天跟苏莓说的话,我听得好难受啊。”谷雨以为我指的是苏莓调侃的那些:“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真的没有和任薇薇怎么样。”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我打断:“不是这个。”“那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因为我受了很多委屈。”谷雨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跟上我的思路。“我以前老觉得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受了更多委屈,谷雨,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他对着我宠溺地笑:“你随便让我受,只要你人在我身边,你想怎么闹,要星星,要月亮,随你折腾。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他顺势将我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火锅的辣气飘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眼睛被熏得雾蒙蒙的。半晌后,苏莓挽着银狐走了过来。我们礼貌地相互问候打招呼,谷雨起初眼球震动了一下,我们谁也没提过银狐的年龄,想必他这样出现确实让他有些震惊,好在他掩饰地很好,我们四人边吃边聊,气氛热络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