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允隽就一腔邪火不知道怎么发泄,正好这蠢货撞枪口,当下又是一顿削。
把云丞冤枉啊,又让江慕提给他烤了好多肉串才找补回来。
期间昨天跟了云丞一路的猴子不知道又从哪儿窜了出来,在露台下面偷偷看他们。
云丞不喝酒都犯傻,喝了酒就更不得了了,非要下去跟猴子单挑。
不过等他下去一猴一哈不知道怎么交流的,不但没打起来,云丞还回来拿了不少烤蔬菜和水果给它吃。
看来动物界人缘最好的名头他可以去竞争一下了。
众人一直玩到深夜才散去,东西倒是不用自己收拾,明早有佣人会料理好。
只是炭火烤味浓郁,回房首先就得浑身狠狠洗一番才能去味睡觉。
江慕提站花洒下,热水冲过全身,浑身的毛孔都通透舒畅。
可她的心思却跟绕迷宫一样一会儿一个样。
一下因为季非时不加掩饰的爱慕迷恋感到得意雀跃,那家伙可是自恋傲慢到能若无其事说出类似‘我知道我优秀,你喜欢我是肯定的,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抱歉了。’这样的话的人。
可最终在她这里却能自打脸的耐住羞耻和傲慢把自己说过的每一句嚣张的话咽回去。
这让江慕提的虚荣和骄傲得到了大大的取悦。
但另一方面,她又察觉到自己现在和他两人的距离很危险,不管是现实层面还是内心层面上的。
季非时背景和能量,如果仅仅只是在他身上索取虚荣和满足的话,最终自食其果的人只是她。
江慕提一直觉得他有种没由来的危险感,所以潜意识的在克制自己不能踏过某个底线。
当然这其中也有上辈子的教训在。
而如今不管哪个原因,即便脑子里谆谆提醒,好像那条界限都越来越模糊了,什么事情正在失控。
这种感觉又让江慕提烦躁和不安。
最后不知道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出来的时候江慕提看自己的十个手指尖已经被泡得有些发皱了。
这才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事情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江慕提便决定抛开不想,第二天睁眼又是明媚干净,充满海岛风情的一天。
然而江慕提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却不是自己房间那吊顶风格独特的天花板,也不是窗外一眼看过去那一丛丛芭蕉树的风景。
而是一望无垠的蓝天和大海,视线之内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江慕提初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做那种清醒梦,一时间还觉得挺美。
以天为被,以海为席!
接着就觉得吹在自己身上的海风有些真实得过了头了,露在外面的皮肤凉飕飕的。
江慕提一个激灵就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的就正处在海中央。
“我他妈——”江慕提炸裂之余爆了口粗。
骂归骂,她这人遇到危急状况反应能力还是强的。
一边懵逼一边理解状况,这会儿她躺一艘快艇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先不说她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挪出来的,她睡得再死也不可能被挪了一路没半点反应,肯定被借助了什么药物手段。
而且现在茫茫大海就她一个人,带她来的人去哪儿了?动机又是是什么?
如果想害她大可不必这么迂回,可如果想靠她获利,把她扔这儿又不保险。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就是快点回去,她身下这种小型快艇驾驶起来并不难。
就算没自己试过,琢磨两下应该也能弄明白,可她准备点燃发动机却一点就熄火,几次过后干脆打不着了,明显油被放空了。
这是故意要把她放在海中央等死?
大海里危险重重,她一个小艇遇到稍大点的风波都有可能被冲毁,更何况即便什么事都没有,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待久了她也可能被冻死。
江慕提从没像现在一样感到绝望过,一如她上辈子发生车祸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