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第一反应就是不自己努力,降低自己生活品质哪里有从侄女这里抠钱来得轻巧?
因为她的死不松口,爷爷奶奶对她方法都用尽了,最终破口大骂她想逼死自己伯伯一家。
江慕提当时坐在沙发上,对跌坐在地的爷爷奶奶没有半点不忍。
她冷笑:“说得好像让他们欠债的是我一样,是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蠢,那种投资都能相信,我一个小孩子都不会上的当他们巴巴觉得自己能发财呢。”
“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事事指点两句,能帮的地方顺手给他方便,一个个才过上了有房有车的日子,别忘了当初我爸从老家出来打拼的时候,身上不到一百块钱,一大家子人还挤在瓦房里。”
老家农村是那种比较贫困的地区了,走出来的年轻人不少,但真正能带着一大家子发家致富的,她爸在当地也算头一份了。
穷山沟里的小年轻出来打拼,自己工作努力脑子也灵活还善于学习,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混得太差。
一开始什么脏活苦活都做过,搬过钢筋倒过馊水,甚至守过太平间,就因为能省下每个月几百块的房租。
艰难的时候一个馒头就能管一天,这些她爸不会跟自己闺女讲。
喜欢在自己闺女面前维持无所不能的父亲形象呢,是她妈偷偷告诉她的,母女俩有时候看不惯她爸嘚瑟就喜欢背地里讲他糗事。
她妈倒是城里殷实人家的女孩儿,两人机缘巧合下自由恋爱,当时外公外婆对于自己家女儿要嫁给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是死活不愿意。
不过她爸是真有本事,不坑不骗不用怀孕等等低级手段套住她妈,只自己拼命努力,终于一两年后攒下来足够让外公外婆松口的条件。
如果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大多以惋惜收场的话,她爸妈确实少见的例外,一辈子恩爱亲密,给她一个绝无需憧憬其他的家。
可就是两人去得早,不知道一直靠他们帮扶指点着一起过好日子的亲人,在他们死后会如狼似虎的想吞他女儿的血肉。
江慕提最后道:“如果真要说我想逼死他们,这也没错,毕竟当初你们想逼死我的时候,可毫不含糊。”
然后不理会爷爷奶奶把事情背到自己身上,妄图摘干净大伯一家的念头,直接让家里的保姆把人撵出去了。
等着父母从孙女那儿吸来的血反哺的东西,手上倒是干净,就是心里太脏。
后来大伯一家当然不甘心,堵到她的学校撒泼散播她冷血看着家人死的膈应事不是没有。
不过手脚也麻利,既然闲得每天有空来找事,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人别这么闲就是了。
事后她大伯走投无路,竟然想出来与人合谋想绑架她的事。
江慕提既然敢跟人撕破脸,就不会傻乎乎的高估人家的底线,那边正商量完,买了工具还没动手,她这边就把掌握的证据递了上去。
再托了点关系,直接送她大伯进去唱铁窗泪了。
她死之前都还没出来,不过江慕提一早就立好了遗嘱,得学她爸万事早做准备。
她死后自己的所有财产都会捐给慈善机构,她那些亲戚一毛钱都得不到。
估计也没人会为她的死伤心,不过想到那帮子人前一秒欢天喜地满以为能仗着血缘关系继承遗产,后一秒知道自己又一次颗粒无收,江慕提就觉得好笑。
所以这人绝对不要抱侥幸,得惜命,你能想到的可能就尽量去规避。
云朵听了她的暗示,目瞪口呆:“不,不能够吧?”
得!又是一个把世界想得如此美好的宝宝。
她摸了摸云朵的脑袋:“哪怕九成九的不可能,可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你敢去赌吗?”
“人家现在是烂命一条了,你俩多光明璀璨的人生?但凡有点意外吃亏的是谁?”
“乖啊,与人为善是好事,但得多提防。”
云朵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你这么说,我更担心我爸了,你应该有人随时注意动向吧?之前你也说了你不会放任她,现在是时候了,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江慕提换了一件白色大衣,雪白的羊绒面料,手感比奶油还细腻,腰带随意系上,经典的版型和剪裁让这简单的单色大衣真漂亮到了极致。
她转了一圈:“好看吗?”
云朵扔了一顶帽子给她:“配顶绒线帽更好,又华丽又可爱,让人想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