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没走两步,楼梯上就传来了踢踏的振声,还没见到人便先听见了声音。“醒了不知道叫我?你就是不长记性。”覃朝面色冷冷地看着随歌,愈发娴熟地“教训”起她来了。随歌也知道的确是自己理亏,再说话怕是也能被他再给绕回来,便也没回声,顺意地被抱着下楼没再挣扎了。覃朝面色有所缓和,可显然却没打算就这一句让她敷衍过去,侧脸微绷看着脚下的台阶,语气算不上好道:“谁给你惯的这臭毛病,瞎逞能。”随歌这回忍不住反驳:“这怎么就算臭毛病了?”再说了她也没觉得自己瞎逞能,本来就是没什么大问题,硬是让他给上升多严重的地步。覃朝冷嗤一声,呛声:“我说是就是,我还真得把你这臭毛病给改了。”随歌说不过这人,干脆也不理了,闭着嘴扭过头看着前面不说话。覃朝难得见随歌生气的样子,心情倒还不错,也没打算哄,就着把人抱到了餐桌边。桌子上的早餐包装随歌一眼就认了出来,和上次那家一样,似乎是有些惊讶,胡同巷子里又不是没有卖早餐的,还一大早跑别的地方买。看着坐着的人盯着早餐出身,覃朝眼皮微敛,语气故意:“看看是能填饱肚子?还是说上次喜欢这家味道这次就不喜欢了。”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无奈,像是对着一个善变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歌收了收心神,夹了个汤包放嘴边,低声道:“没有。”汤包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随歌吃了一个后,顿了顿,眼睛微抬,还是忍不住出声回了句:“谢谢。”覃朝正帮她开着粥盒的盖子,听见后冷不丁笑了一声,勾唇道:“还挺客气。”这话听不出个想表达的意思。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两人落俗落俗倒不算,心甘情愿罢了……随歌不知道覃朝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时间陪着自己在铺子里闲着,看着坐在柜台后一副老板架势的人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事的话可以不用一直待在这的。”覃朝视线投了过来,指尖轻点着桌面,眼睑微压,眉骨处那道疤痕也被带得明显出来:“怎么,这就撵我走?”这人曲解话意思得功夫到底是见长,随歌总觉得自己被他带着走,好脾气地解释:“我说我没事,你有工作可以去忙。”覃朝收回了视线,开口回应:“不忙。”听见这话,随歌便也不吭声了。毕竟这人一贯不是个能被劝动的性子,就连以前她也很少能把人说动,除非是软声哄着兴许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