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把冯玉梅关在屋子里反省,亲自来到柳小文的卧房门口,站在门外也没进去,对屋里诚恳地说道,“小文二叔替你二婶来给你道歉,你二婶最近情绪有点问题,你就当她发疯,到时候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二叔你不用给我道歉,我对事不对人,二婶这样对我我的心寒,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二叔你回去吧。”柳小文不想面对二叔,更不想接受二叔的道歉,她是不会原谅冯玉梅!
“那你好好养伤。”二叔看着站在门边的李修延,小声说道,“侄子是二叔对不起你们一家。”
“二婶这样对我娘,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李修延冷着一张脸,不给二叔一丁点机会,二叔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回去。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最难过的莫过于傅玉,他低着头蹲在床边,很是难过,很久很久他才抬起头看着柳小文,“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到来表姐也不会被那个坏女人害成这样,表姐当初要是不救我就好了……”
“别胡说,当初我要是不救你,你就算没被那群黑衣人抓走,也死在黑衣人离开前放的那场大火里,救人一命胜造七星浮屠,我做了善事善有善报,老天不会让我不好过的。”柳小文虚弱地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傅玉的头。
“你别多想,眼下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不管你以后去哪里,现在就好好待在这里,我管你吃管你住,不要在乎别人的说法,他们不给你粮食我自己给你,我跟你表姐夫自己囤了一些粮食,不缺你一口吃的。”
傅玉低着头眼眶红,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李修延走到他身边,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用男人该有的态度安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你表姐就行,现在就好好待在这里,这个家有我一份,这家里的房子是我爹起,我不让你走,没人敢把你赶走。”
“谢谢表姐夫,谢谢表姐。”傅玉擦了擦眼睛,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等这段艰苦的时光过去,他一定要好好报答表姐跟表姐夫。
“你的额头真的没事?真不要叫大夫?”李修延还是很担心。
柳小文摇了摇头,“不是我乌鸦嘴,这大风雪天你就是去叫大夫,大夫也不会上门,除了去县城买粮食,谁敢冒这么大风险到处走。”
“我自己本来就是个大夫,若是这一点伤都治不好我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柳小文扯出一抹笑容,“就是没防备磕破脑壳流了这么多血,吃了个大亏。”
冯玉梅大闹
冯玉梅被全家指责,还被李老头关在房间禁足三天,心里充满了怨气。
得知老二向柳小文道歉,记得甩了老二一巴掌,“你跟那贱蹄子道什么歉,我没有错,谁知道他那么娇贵推一下就撞破脑袋,我没有下重手。”
“有没有下重手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你把柳小文推得磕破脑袋流了一地的血,证据还在堂屋门口,家里人都看得到,我怎么解释?”老二在自己侄子侄媳妇面前没讨得好处也憋了一肚子气,看到冯玉梅就烦,还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顿时火气上来,也一巴掌甩在冯玉梅脸上。
冯玉梅捂着脸瞪大眼睛,叫着扑向他,“李老二你敢打我,长本事了你,今天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真是受够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
两人在里屋打起架来,屋外的李老头路过,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真是家门不幸。”
等到了晚上,冯玉梅鼻青脸肿跑出来诉苦,“爹娘,你们给我做主,老二他把我打成这样,我给他生儿育女辛苦操劳半辈子,他就是这样对我!”
“自己家的事自己管,别什么事都来烦我。”李老头冷哼一声,丁点面子都不给。
李老太看都不看她,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爹娘,柳小文不就磕了一下脑袋又死不,怎么搞得我好像杀了他亲生父母一样,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她不过才过门几个月,我可是嫁过来十几二十年,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啊。”
冯玉梅嚎啕大哭,“我真是命苦啊,嫁到你们家没过过一日好日子,如今因为一个孙媳妇,就把我以前所做的功劳苦劳都忘记了……”
“你能不能闭嘴,什么事都能扯到天边,就说你把小文推倒有没有错,你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没错,是我们小题大做错怪你。”李老太冷眼看着她,很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她从未想过,李家在天灾降临之前会走到这种地步。
“难道不是小题大做,柳小文摔了一下全家上下都在怪我,我怎么知道她那么不经推,轻轻退一下就成这样,这不能全怪我。”冯玉梅大声反驳。
李修延冷着脸走进来,“二婶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错,若不是看在家人的份上,你伤害我娘子我大小都要给报官。”
“好啊你,家里供你这么多年读书就读出个这么个样子来,真是家门不幸啊。”冯玉梅痛斥李修延,指着他连连骂道。
“到底谁才是家门不幸,若不是因为二婶,我们李家也不会沦落到为了粮食愁眉苦脸的地步,家里本该有丰厚的粮食,现在三个月都熬不过去,这都是你一手造成,你还有脸说别人。”李修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家里人给你脸不是让你盲目而不自知,要不是奶奶跟爷爷护着,家里这笔账大小都要给你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