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
可白氏烧香念佛,唯独对安姨娘没这个好心。
来到东院,刚到正房门口,秦嬷嬷从旁拦住了她。
这秦嬷嬷是白氏陪嫁带进国公府的,在白氏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很得器重,在府上也有些体面。
“大姑娘,夫人自来身子不好,容易病邪入体,她吩咐奴婢,等会儿大姑娘过来,务必要用这桃枝驱一驱邪气。”
秦嬷嬷手上拿着桃枝,旁边婢女端着一盆水,她用桃枝沾水,接着就要往陆轻染身上洒。
陆轻染眉头一皱,当即就要翻脸。
“大姑娘,这水洒了,桃枝落地上,夫人今日绝不会再见您。”
偏心
水洒到身上,脸上,并不多冷,可心却凉的发紧。
为着安姨娘,这样的羞辱,她只能受着。
自她回府,白氏便时常生病。后来请了一坡脚老道做法事,说是因她从战场上扛尸体,沾染了邪气,专克白氏。
白氏本就嫌弃她,说她身上有死尸味儿,听老道那般说,竟是深信不疑。因此之后每次生病,她都认为是她害的,要秦嬷嬷用桃枝往她身上洒水驱邪。
一个母亲,如此厌恶自己的女儿,着实可笑可悲。
洒了水,那秦嬷嬷才退后一步让她进去。
陆轻染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去,正见白氏将一串翠色的玉串戴进陆婉柔手里。
“这玉镯看上去普通,却有滋补气血,增强体魄之神效,极为珍贵。这是你外祖母的母亲给她的,她传给了我,我再传给你,一代代相传。你要常戴着,尤其现在你怀着……”
“娘!”
陆婉柔看到陆轻染在门口,忙制止了白氏的话。
“姐姐来了。”
白氏稍一愣,回头看到陆轻染,眸中不由有些心虚。
陆轻染走进屋里,看了一眼那玉串,果然是十分珍贵的药玉,常戴身上确有诸多益处,于孕妇养胎也是极好的。
可白氏大抵忘了还有一个女儿,而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也许也不是忘了,就是偏心而已。
“姐姐,娘说这玉串于身体有益处,还是给你吧。”
说着陆婉柔就要脱下来,白氏忙阻止了她。
“你自小身子就弱,你才需要。”
“可姐姐她……”
“她戴着浪费。”
陆轻染好笑,“其实小时候我身子也弱,因随着姨娘四处流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常生病,好几次险些病死,娘只是不知道而已。”
白氏听到这话,不是心疼,而是有些愠怒,“你妹妹得了什么都想着你,让着你,可你呢,却总想着抢妹妹的东西,实在不懂事。”
“你们都说我抢了她的东西,我抢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
“娘,全是我的错,您和姐姐别吵了。”陆婉柔起身扶住白氏,一脸担忧,“听秦嬷嬷说您还病着,更不能生气了。”
“你有什么错,从来都是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