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川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嫌犯孟怀已经交代了,当然你如果有疑问也可以当面问仙羽。”
赵焱低头笑了一声,“我倒也没蠢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还一点怀疑都没有。”
“所以白日里仙羽想见你,你却不肯见她,你怕你的怀疑成为事实。”陆轻染道。
赵焱身子僵了一僵,抬头看向陆轻染。
“我对不住你。”
“哦?”
“是我往九殿下酒里下了药,利用他对我的信任,我将他扶进了你的洞房。”
陆轻染沉下一口气,“我想九殿下给过你机会。”
不然凭他的手段,不可能让他好好渡过这半年。
“是,是我爱上了仙羽,不得不受制于他们,一而再的害九殿下。可原来,仙羽并不爱我,我在她和她爱人的眼里该是多么愚蠢。”
说到这儿,赵焱苦笑许久。
“我可以改口供,但我有个条件。”
宋毓川眉头皱了一下,“你说。”
“放了仙羽。”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宋毓川气道。
赵焱笑,“我和你,还有九殿下,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曾是最好的兄弟,彼此信任,是我对不住你们俩了。”
宋毓川别过头,“你先去改口供吧,等长宁王从宫里出来,我就放了仙羽。”
“好。”
赵焱改了口供,宋毓川再拿上孟怀那份,连夜进宫去了。
陆轻染一直等着,等到天亮,又等到快中午了,宫里还没有消息。
这时段嬷嬷进来了,犹豫着不知说不说。
“嬷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段嬷嬷先叹了口气,而后走进来道:“侯爷派人给您送信儿,说国公夫人中毒了,如今危在旦夕。”
陆轻染垂眸,嘴角扯了一下,“我说的话,她一句不信,这算不算报应呢。”
白氏中毒
陆轻染来到宁国公府时,日头已经往西偏了,若是对方下得毒够霸道或是白氏服下的量够多,等她过去时,只能哭丧了。
东院外,陆轻染进门便见那柳姨娘趴跪在地上,背后十几道血印子,显然是刚被棍棒打过了。
“我没有下毒……我怎么敢给夫人下毒……国公爷……求您念在妾身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仔细查查……换妾身一个清白啊……”
柳姨娘又哭又喊,声音都在发颤。
“贱人,还不肯老实交代是么,继续打!”陆之远背手站在台阶上,神色冷沉,没有一丝怜惜,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仿佛柳姨娘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而这么大的动静,仿佛也只是在表演给谁看而已。
“青天大老爷啊,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没有下毒,我没有!”
柳姨娘被两个小厮压住,在她挣扎的时候,棍棒已经落下。
很快辩解就变成了哀嚎,棍棒声也变成了催命符。